“雖然我明白車夫沒有錯,但我也沒有去阻止老師。如此想來我應該也算是老師的一個共犯。”洛亞停頓了一下,接著苦笑了起來。“但我知道,那輛馬車對老師來講不燒掉是不行的,不燒掉的話他一定無法原諒自己。老師他不善於用言語來表達自己,所以他隻能這樣做。像位笨拙的孩童一樣靠發泄來讓自己記住自己所犯下的錯誤。雖然我們事後賠了雙倍的錢給那位車夫。但依然讓車夫們對我們敬而遠之。”
“這隻是老師對星都裏車夫惡行的一件而已,如果真要將老師所做的惡講完的話,我想三天三夜的時間恐怕還不夠。”洛亞止住了話題,指著前方路口的拐角說道,“拐過前方的這個拐角,我們就到夜溢廣場了。”
夜溢廣場很大,航洛一眼望去,觸目所及之處幾乎全是這片開闊的廣場。廣場中間有一座很大的噴水池,池中央佇立著一尊女神菲娜的雕像。雕像的右手握著一支象征神之權柄的儀仗,左手側緊握著一本書籍。相傳在神話時代,女神菲娜就是通過念誦書本中記載的至少來為所有開了靈智的生物教授魔法。無論是人類還是精靈,世間萬物都曾齊聚女神的花園裏聆聽女神的教導。
彼時,萬物之間從未有過間隙隔閡。精靈教授人類藝術的含義,人類會幫助精靈收獲作物,並將勞作時的小技巧一一相告。矮人們會端來他們自釀的美酒與萬物共享。巨龍們會在雲隙間為女神奉上他們一族獨特的空舞。菲娜女神清脆的笑聲會在九重雲端之上翱翔。
然而,那些都已經過去了。女神如今伏在庭院中酣睡,一些不敬的傳言裏甚至低語女神早已逝世。自從黎明之戰後,天空中就再也不見巨龍的身影。在地上生活的種族之間的隔閡也越來越深,慢慢演變出了不同的語言。語言的差異又進一步加深了不同種族之間的裂痕。致使悖盟之戰的到來,雖然戰爭最後各個種族在蒼穹山上以女神之名刻下盟誓,今後不再相互兵戈相向。但精靈與矮人卻依然漸漸退出了曆史舞台。
此後,大陸上僅剩人類一族繁衍昌盛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