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隻嘯山犬奔騰跳躍,狂吠不止,既不與大蛇拚死一搏,又不放棄攻擊。有時候瞅準時機上去就狠狠的咬一口,然後扭頭就跑。不大一會兒便將大蛇折騰的夠嗆。
這時,範逸衝下山,提刀來戰。大蛇見又來了一個人,雙眼簡直要噴出怒火,實在不明白今日自己就想吃兩隻猴子,招惹了一群猴子也就算了,怎麼又惹了三隻狗和一個人?
大蛇盤成一團,隻留下蛇頭高高揚起,對付著從三個方麵想自己攻擊的嘯山犬。
而那被困的兩隻金毛猴早已趁機逃之夭夭,躲到群猴之後去了。
那群猴見三隻嘯山犬與大蛇纏鬥,先是吃了一驚,都呆呆的看著,手中的石頭都忘了扔。
範逸見了,對猴子大喊一聲:“快扔石頭,趕走大蛇!”
金毛猴如夢初醒,紛紛吼叫著,將手中的石頭扔向大蛇。頓時一陣石頭雨砸向白蛇,白蛇避無可避,痛的滿地打滾。
麵對忽如其來的強敵,大蛇又氣又怒,但卻無可奈何,帶著滿身傷逃走了。
臨逃走時,大蛇扭過頭對著範逸怨毒的瞪了一眼,張開大嘴嘶吼,像是恐嚇他。嚇得範逸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若單打獨鬥,自己絕不是這大蛇的對手。如果自己一個人遇到大蛇,那麼有多遠跑多遠。
看著大蛇鑽進深山老林中消失不見,範逸總算鬆了一口氣。
他轉過身,笑嘻嘻的望著群猴。
群猴見了範逸幫了自己,知道他並無惡意,便排成幾排,人立而起,居然像人一樣向他作揖起來。
範逸見十幾隻猴子向自己齊齊作揖,覺得十分有趣,不禁哈哈大笑起來,拱手還禮,道:“諸位猴友,你們以後可要小心,可不是每次都這麼幸運能遇見範某的,哈哈。”
群猴聽見範逸說的話自己居然可以聽懂,不禁驚訝的怪叫一聲。
剛才範逸命令它們向大蛇投擲石頭的時候,事出緊急,猴子們也無暇細想,現在想起來,覺得十分奇怪。
一隻體型較大,開上去像是頭目的猴子小心翼翼的向前走了幾步,盯著範逸看了一會兒,道:“這位恩人,你怎麼會講我們猴語?”
範逸微微一笑,道:“範某天賦異稟,精通許多妖獸之語,猴友不必見怪。”
那猴子聽了,抓耳撓腮的原地打滾,仿佛聽到了世間最好笑的事一樣。它撫掌大笑,說道:“怪哉怪哉!這世間竟然有如此奇事?一個人族居然會我們猴族之語?”
範逸自然不會對它多解釋什麼,笑嘻嘻的對它說道:“這世間奇人異士眾多,有何奇怪?”
那猴子聽了,覺得有理,點了點頭,又轉身對那被救的兩隻猴子招了招手。那母猴抱著小猴三蹦兩跳的來到範逸前麵,對範逸磕起頭來。
範逸擺了擺手,道:“罷了罷了,我是朝道門巡山弟子,今日巡山到此,見那大蛇在我們朝道門地盤上撒野,所以氣不打一處來,就出手將它趕走了。諸位猴友,你們以後要多加小心啊,出來玩耍一定要十餘隻猴子一起來,否則落單了可就大大的不妙了。”
群猴聽了,連連稱是。
剛才那隻猴子道:“以前你們朝道門弟子成群結隊前來我們金猴山想偷仙桃,都被我們打的頭破血流狼狽而逃。今日範恩公對我族有救命之恩,以前多有得罪,還望恩公見諒。”
“仙桃?”範逸一訝,皺著眉頭,一臉困惑的望著那猴子。
那猴子見範逸不明白,便解釋道:“看來範恩公是剛入朝道門不久吧?”
範逸點點頭,道:“不瞞猴友說,我是前幾個月剛拜入朝道門,這是第一次巡山。”
那猴子一臉恍然狀,道:“原來如此,怪不得範恩公不知道我們金猴山的寶貝了,嘻嘻。”
“不知貴山有何寶貝?竟然與我朝道門發生多次衝突?”範逸好奇的問道。
那猴子道:“剛才不是告訴你了嗎?是我們金猴山上的仙桃。”
範逸嗤笑一聲,說道:“猴友真是敝帚自珍啊,這荒山野嶺凡塵俗世,哪有什麼仙桃?”
那猴子一聽,急的麵紅耳赤,口中赫赫連聲,道:“我們這仙桃的妙處你卻不知吧?哼,若不是範恩公搭救我們同族,我也不會和你說這麼多。不過我們金毛猴可是有恩必報的生靈,今日恩公你們救了我等,我們也要報答恩公。這樣吧,範恩公你們隨我進山,我稟報我家大王,請你們吃幾個仙桃吧。”
範逸睜大了眼睛,竟然有這種事!?
“恩公,請隨我來吧。”那猴子對範逸一招手,便領著群猴向金猴山蹦蹦跳跳的跑去,不時回頭往望望範逸。
“走,去看看!”範逸騎上赤目,對三隻嘯山犬說道。
範逸心想:“那倒要見識見識,這仙桃究竟是何物,竟然讓朝道門弟子成群結隊的趨之若鶩前來偷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