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了婚紗,我就日日想,夜夜想,媽媽咪呀,我都睡不好覺了,星期一,頂了個熊貓眼去了學校。
“媳婦,你咋這樣就來學校了呢?”我剛進教室,沈政驍就跑過來抱住了我。
“還不是因為內婚紗。”我掙脫開他的懷抱,走到我的位置,趴在了桌子上。
“喲,小妞,這麼想嫁給我呢?”沈政驍跟在我屁股後頭也坐到了我旁邊。
“別那麼自戀,我是愛那件婚紗好不好?”我趴在桌子上,有氣無力地說著。
“切,你快睡會兒吧,黑眼圈很重喔,快上課我叫你。”他把衣服脫下來給我披上。說完,他就走了,我也沒帶管他,繼續睡覺。
不一會兒我就睡著了,我做了一個好漫長好漫長的夢。
夢裏我穿著一件很沉很重的黑色風衣,過膝的鮮紅色靴子,而我覺得紮眼,想把它脫下來,而那雙靴子卻怎麼也脫不下來。
我隻好穿著它往前走著,
走著走著,突然手裏多了一個洋娃娃,那個洋娃娃很可愛,我看著洋娃娃微笑著,可是看著看著洋娃娃的眼睛裏流出了血。
我扔掉洋娃娃就向前跑,越跑越黑,像一條長廊,怎麼也無法到達盡頭。
我就這麼一直跑一直跑,也不知道累。
我聽見有人一遍一遍的叫我的名字,然後還有急促的呼吸聲,當我幾近崩潰,我抓著頭歇斯底裏的叫喊著。
瞬時間,我又掉進了一個樓梯口,當我站起來的時候,我看見了一個男人,一個臉模糊不清的男人。
那個男人走上來對我說“婧婧,等你十八歲的時候我就帶你離開。”
“阿九,阿九,阿九。”我在睡夢中被叫醒,睜開眼睛,是沈政驍。
“過了多久了?”我揉了揉眼睛,從桌子上爬起來。
“大概有半個小時吧。”沈政驍回想了一下。
我怎麼覺得像是過了一個世紀,好漫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