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然急忙上前抓住顧向墨氣的發抖的身子,顧向墨回過頭來,感激的看了一眼妻子,而後冷冷看著劉秘書:“劉秘書,你知情不報,敲詐勒索,我顧向墨不能把你怎麼樣,但是法律卻能把你辦了。”
“不……”那劉秘書竟然哭喊著直接跪在了地上:“總裁,求您,給我個機會,總裁……”
“陸謹,馬上把他送到警察局!”顧向墨可沒有半點手軟,厭惡的瞥了一眼劉秘書,拿起手機就要給張局長打電話。
“不,不要!”劉秘書一看陸謹真的過來了,急忙拉住顧向墨的衣角,乞求道:“總裁,總裁,我是一時鬼迷心竅,我沒辦法啊我!”
“陸謹!”顧向墨一聲厲吼,陸謹再也不敢含糊,猛然一下,已把劉秘書從地上拉了起來:“總裁,我去做證人,我作證人!”
“劉秘書什麼意思?”聽到劉秘書如此說了,顧向墨嘴角終於勾起一抹笑意,
劉秘書戰戰兢兢的看著顧向墨,低頭說道:“我去告發季映夢,提供她向我打錢的證據,我去告發她。”
“好!劉秘書果然是個聰明人!”顧向墨臉色終於不再陰沉,含笑著走到劉秘書的麵前,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
劉秘書被陸謹帶走後,溫然還是有點疑惑,顧向墨含笑看著自己的妻子,解釋道:“其實今天我看了季映夢與顧子源的談話視頻,兩人的談話內容沒有一點問題,而沒問題,就是最大的問題。季映夢不會平白無故的見顧子源,一定是有什麼事情要交代。我反反複複看了好多遍視頻,終於發現了其中的問題。”
手指有節奏的敲擊著大腿,顧向墨看著聽的認真的溫然和杜宛筠,接著說道:“季映夢向顧子源說起了顧康平的死,而在說這些話的時候,季映夢在顧子源手上悄悄寫著什麼。”
他站起身來,繼續道:“其實我本來也不敢確定季映夢就是殺害外公的凶手,可今天顧子源被審訊時,突然就說了殺害外公的凶手是顧康平,而剛剛,王局長給我打電話說季映夢居然也交代了殺害外公的凶手是顧康平。兩人一致的回答讓我的懷疑更深,我聯想到之前審理外公案子時的情況,腦中靈光乍現,把整個案件終於聯係到了一起。”
“向墨,你真的很棒!”溫然站起身來,毫不吝嗇的誇獎自己的老公。
顧向墨寵溺的在她鼻梁上刮了一下,旁邊的杜宛筠翻了翻白眼,突然出聲:“那那個玉佛到底是怎麼回事?”
“玉佛是母親送給父親的東西,其實這麼多年我已經很久沒有見他帶過了,或許他們三個就是因為母親而發生爭執的,至於外公手裏有玉佛,父親當時本來就在案發現場,倒也不足為奇了。”
“也對!”杜宛筠輕輕點了點頭,看著顧向墨,卻突然說了兩個字:“謝謝!”
溫然回頭不解的看著她,杜宛筠卻側過頭,看向了窗外:“剛才你其實可以讓張局長直接來我家抓劉秘書的,但這樣一來我吸毒的事情或許就會曝光,所以你才會讓陸謹帶著劉秘書離開。”
“宛筠還是像以前一樣聰明!”顧向墨重新坐在床邊,真心稱讚。
杜宛筠嗤鼻一笑,卻見顧向墨突然認真的看著她,真心說道:“宛筠,人生總會遇到很多挫折,可有些人在努力的跨過去,而有些人卻被這些挫折擊倒,永遠都站不起來。在我的心中,杜宛筠一直是個精明幹練的女子,她不會被任何困難擊倒,也不會讓關心她的人擔心。”
“別說了!”杜宛筠突然回過頭來,激動的喊道。
顧向墨卻沒有打算放過她,深邃的雙眸依然逼視著她:“宛筠,醒過來吧!外公在天之靈不會想看到你這樣的,修瑞也因為你每天活在痛苦中,你於心何忍?”
“宛筠,我回來了!”顧向墨話音剛落,卻見宮修瑞提著東西走了進來。
宮修瑞看顧向墨與溫然在這兒,顯然一愣,而杜宛筠抬起頭來,看著門口站著明顯清瘦許多的男人,心裏第一次感到了疼痛。
“宛筠,你怎麼了?”看杜宛筠眼圈紅紅的,宮修瑞急忙跑了過去,一臉擔心的看著她。
杜宛筠別過頭去,再次回頭時,雖然盡量掩飾,但眼中卻是再次掛上了淚水:“對不起!”她伸手撫摸著宮修瑞的臉龐,痛苦的咬著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