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科佳聽了更不樂意了，“您怎麼還指望著他？要不是他，老團就不會死，組織也不會分裂，這不是您自己說的嗎？事到如今，鬥成這樣，您還指望著您這個兒子回來振興組織？”
卓力：“我不是要他的人，我是要他的血！”
“……”這斯科佳就真的不懂了，一時間連問什麼都不知道，“什麼意思？”
卓力：“不知道就閉嘴，少文多做事，再找，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周圍的人齊聲應和，“是！”
與此同時，在天坑的某個山洞裏，卓越終於有了要醒的感覺。
“喂，你醒了嗎？”
迷糊中，他聽到一個說中文的聲音，是一個女孩的聲音，清亮溫柔帶著一絲小嬌氣的好聽的女孩聲，他用力撐開眼皮，眼前有一個黑影在晃動，黑影的後麵，是一團跳躍著的火，明亮的火團在後，他一點都看不清那個黑影的臉。
他感覺到自己正躺在一塊堅硬的冰冷的石頭上，自己全身都是涼意，四肢已經凍得失去了知覺。
“你冷是不是？”女孩問道，“我已經把火點燃了，你起來，坐近一點會暖和些，來……”
女孩拉他的左臂，這一拉，他的左肩膀上的傷口炸裂一樣疼，“額……”他痛苦地喊出聲，幾乎又要暈厥過去。
女孩茫然不知所措，“對不起，我一定是弄痛你了，你的背上有血，你是哪裏受傷了？”
巨大的痛楚反而讓卓越清醒了些，他睜開眼睛，看眼前這個黑影的輪廓，是一個嬌小的姑娘。
他心裏好奇，一個姑娘怎麼會在這種地方？！
“你能動嗎？能自己起來嗎？挪過去一點，會暖和很多。”
卓越吃力地撐起身體，手掌一觸地，發現下麵是一灘水，他躺在一灘水裏。
姑娘解釋道：“你從上麵掉下來掉到水裏了，我把你救上岸拖到這裏，可我實在是拖不動你了，你太沉了。”
在女孩的攙扶下，卓越站了起來，他一站起來就覺得雙腿發軟，手臂也沒什麼力氣，他邁開一步，雙腿都是抖的。
“坐這裏，慢點。”女孩指著一塊相對光潔平整的岩石說道。
卓越依言坐下，這裏靠近火堆，明亮的光線剛好映照在女孩的臉上，他一下就看入眼了，視線定格，目光熾熱，仿佛連呼吸都忘記了，連周圍的空氣，都凝結在了一起。
“我……你幹嘛用這麼驚訝的眼神看著我，我是不是醜得嚇到你了？”女孩很慌張，忙亂地整理著自己的頭發，但似乎，並沒有整齊多少。
說實話，女孩的臉很髒，頭發雜亂，身上的衣褲也很髒，雙手手指髒得看不見本來的膚色，她就像街邊乞討的乞丐一樣。
但是，她有一雙再厚的汙垢也蓋不住的漂亮眼睛，她的眼珠子裏麵映著跳躍的火團，亮閃閃的，仿佛融進了一整個星辰。
“我是太髒了，不是醜，”女孩解釋道，“你要是困在這裏大半個月，你也這麼髒……而且，你現在也沒比我幹淨多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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