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父更是生氣的說:“我現在馬上回去打死那個不肖子!”
簡奕這會卻是在天上人間喝的大醉。
餘笙,孟然,李栗子,左延,時晴,慕藍都在這邊,卻沒有一個人開口勸簡奕。一個個的都各懷心思的坐在沙發上。
簡奕像是不要命一樣,拿著酒瓶子往自己的嘴巴裏麵灌酒。
也不知道他到底喝了多久,知道桌子上全是空酒瓶的時候,餘笙才反應過來,他連忙去拿簡奕手裏的酒瓶,他無奈的說:“你這樣喝下去也不是辦法啊!”
簡奕扭頭,因為喝多了酒,眼神有些渙散。但是這樣的簡奕卻格外的惹人心疼。
餘笙看簡奕這個模樣,心裏難免有些難受,他忍不住說:“你看看你現在像什麼樣子!你喜歡人家就去追人家啊!人家不喜歡你,你就簡單粗暴的將人家綁回來啊!”
不都是這樣的嗎?不是喜歡嗎?
那就告白啊,告白不行,就強吻啊,實在不行就下藥啊。
簡奕看餘笙不將酒給他,他什麼都沒說,順手拿起桌子上的一瓶威士忌,打開,沒有倒在杯子裏麵,直接就往自己的嘴巴裏灌。那一刻,烈酒入喉,嗆的他流出了眼淚。
“你以為我不想,”簡奕忽然低低的說,他眼睛裏一點光芒都沒有,像是一個垂暮的老人,“可是她說她不喜歡我了……不喜歡我了……她說她一直喜歡的是我的錢……”
一聽簡奕這麼說,時晴立刻就怒了,她站起來,十分憤怒的說:“簡奕,你這麼說就實在太過分了!我們染染可不是那樣的人。”
“是啊,她不是那樣的人。可是這個世界總有人那樣的人。”
簡奕淡淡的說,他的視線,冷冷的落到了一旁的慕藍身上。
慕藍察覺到簡奕的視線,有些不自在的將視線移開了,然後像是為了掩飾什麼一樣,她拿起桌子上的啤酒,猛地往自己的嘴巴裏麵灌了一口。
時染大概是在要傍晚六點鍾的時候,終於醒過來了。
她醒過來,盛錫立刻將提前準備好的一個保溫壺遞給了時染,“裏麵有粥和雞湯,醫生說你才剛剛醒過來,你……”
時染什麼都沒說,聽話將盛錫遞過來的雞湯還有粥喝的一幹二淨。
盛錫愣住了,心裏隱隱有些擔心,但是他還是十分都沒有問。他看時染喝完了,說:“你現在去哪裏?”
時染現在誰都不想見,所以根本不知道自己可以去哪裏。所以她搖頭,盛錫早就知道時染會是這個反應,所以他看著空蕩蕩的碗底說:“那你去我家吧,我家挺大的,還有兩個保姆可以隨時照顧你。”
“我……”
“我知道你會拒絕我,甚至要不是因為你今天暈倒了的話,隻怕是一出教堂,你就將我也躲得遠遠的了。可是染染,你不是希望簡奕徹底的死心嗎?那你就住進我家,這樣簡奕肯定就徹底的死心了。你放心,我肯定不會動你的。”
時染低著頭,沒說話。盛錫繼續說,“染染,你要知道,要是簡奕不徹底的死心,你這輩子根本不可能的甩掉簡奕,你知道,簡奕遠遠不像外表上看起來那麼簡單。”
時染聞言,眼裏終於閃過了一抹掙紮。
盛錫說的對,要不是她忽然暈倒,她肯定早就離開這邊了。
其實出門的時候,她就買了一張飛往古城的一張機票。古城是一個有悠久曆史的一個城,曾經她在書上看見過,當時就想,要是這輩子可以去哪裏,應該是一件特別幸福的事情吧。所以今天買票的時候,就毫不猶豫的買了去那裏的票。
可是盛錫也說的很對啊,要是簡奕不肯放手,不肯死心,那麼她真的可能這一輩子都甩不掉簡奕。所以她也隻是猶豫了那一秒鍾,就已經答應了。
“謝謝你。”
時染忍住哭腔說。盛錫忽然伸手,十分溫柔的摸了摸時染的頭頂,他眼裏有些癡迷的說:“染染,你別難受,沒事的,我能為你做些事情,已經十分的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