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染看了看外麵陰沉沉的天空,好像隨時都會下一場大雨一樣。
可是她現在必須要見到簡奕,她感覺她要是不找簡奕問個清楚,她會死的!
這樣的生活,她真的一天都不想過了。
司機看見時染心情不好,也不好繼續說。他隻是踩了一腳油門,讓車速更加快了。
司機一路都開的很快,所以也就一個多小時以後,時染就到了栗山。
她下次給錢的時候才猛然反應過來,自己的包包掉在家裏了,她哭喪著臉看著司機,她說:“我把我的手機給你好不好?”
司機看她這麼可憐,本來想說不要的,可是時染直接將手機塞給了他。司機拿著時染的手機一怔,他從車裏探出頭,就看見時染已經跑進了栗山。
他在外麵猶豫了好一會,才開車慢慢的駛出了栗山。來栗山的人非富即貴,想必一個手機對他們來說什麼也不算。
時染來栗山很多次,知道該從哪裏上山,隻是最上麵的栗山俱樂部是要會員卡才能進去的,而簡奕肯定在俱樂部裏麵,所以她要怎麼才能進去?
她抿抿唇,什麼也不管了,直接往上麵走。
………………
簡奕坐在寬大的包廂裏麵看著裏麵的各位合作商打牌,下棋,喝茶。
他顯得有些興致缺缺的坐在位置上,出神的看著麵前的茶杯,裏麵沉浮的茶葉。
左延站在他身邊,接了一個電話之後,表情變得有些凝重,他靠近簡奕耳朵邊,輕輕說:“總裁,安詩打電話過來說,時染已經走了。”
簡奕的手忽的握緊,他故作冷淡的說:“幹嘛去了?”
左延說:“安詩估計是來找您的,說過來的時候,時染十分的生氣,似乎是……”
簡奕手機輕輕在杯子上摸了摸,他淡淡的說:“似乎是什麼?”
左延沉默了一下,他不知道該怎麼和簡奕說。最後,他把安詩說的那句話直接重複給簡奕,他說:“安詩說時染的氣場七米八,說是可能……額,會有暴力的動作。”
簡奕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眉眼間不滿了溫柔的笑意,他說話的時候帶了一種自己都沒察覺到的溫柔,“我等著。”
左延以為簡奕是生氣了,所以他連忙說:“我看時染不是那麼暴力的女孩子,她肯定是不會這樣對你的。”
簡奕將手裏的杯子放下,看了前麵打桌球的人,好像終於來了興致,他拍拍左延的肩膀,有些無奈的說:“隻能說你海苔年輕,女人,是不同隻看外表的。”
“啊?”
………………
時染走了大概半個多小時,才找到俱樂部。
她消息你翼翼的走進大門,還沒來得及看清楚方向,一個穿著旗袍的女人忽然走了過來,她是這裏的服務員。
“請問您有vip卡嗎?”服務員笑眯眯的看著時染說。
時染本想假裝一下,在包包裏找一下,但是她低頭才想起,她的包包手機都不在。
她臉色有些蒼白,服務員臉上的笑容收了不少,她看著她說:“沒有嗎?或者您說您的會員號碼也是可以的。”
時染搖搖頭,她說:“我不記得了。”
服務員的臉一下子垮了下去,她看著時染有些冷淡的說:“我說你們這些人有意思沒有啊?千方百計的想進來幹嘛啊?不就是因為裏麵有幾個有錢人,有幾個導演嗎?至於這樣撒謊嗎?”
時染有些生氣的說:“你認識我嗎?你根本就不認識我,你憑什麼這麼說我?”
“憑什麼?你們這樣的人我一天要見十幾個,你說我憑什麼?哼,我看你長得也不差,幹什麼不好啊?非得靠這個?也是,長得好看也什麼用。”
時染不想在跟這個人說話,她說:“我認識簡奕。我要找簡奕。”
服務員嗤笑一聲,更加譏諷的說:“找簡總?你也不看看你配不配。先不說簡總有女朋友的事情,就說簡總根本就不碰別人的事情,你就沒機會了!”
服務員說完,直接喊保安上來,將時染轟走。
時染生氣的說:“我真的認識簡總,我就是來找簡總的!”
她不能出去,她現在沒有錢包,沒有手機,要是被趕走了,她會死的很慘的!
服務員和保安沒有理會時染的叫聲,直接將時染扔了出去。
………………
已經過去了一個多小時,這期間簡奕頻頻看手表。
他忽的將手裏的球杆扔到桌子上,有些疲憊的說:“你們打,我累了。”
左延有些奇怪的看了簡奕一眼,怎麼說不打就不打了?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嗎?
其他人也是這麼想的,都有些莫名其妙看著簡奕。
簡奕將球杆一扔,拿起桌子上的房卡就走了出去,就連解釋都懶得解釋。
左延卻知道,這是簡奕發火的象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