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下雪了!
撩開窗簾眺望去,能看到灰沉的天空和團團簇簇的雪花,雪花飄的慢慢悠悠逍遙自在,相比較於往年,它來的還是晚了一些。
“唰”一聲,窗簾被我大力拉開,室外美景一覽無遺。
其實我不是要賞雪,而是我那半個月未回家的丈夫今天突然回來了,還給了我一份比下雪更巨大的驚喜。
巨大到如室內充足的光線,閃亮到不近人情。
窗邊的沙發上放了五個限量版的、對我來說死貴死貴的包包。女人愛包包就跟男人愛車是一樣一樣的,所以這麼多名奢的包包在眼前,我哪還有什麼心思賞雪啊!
包包的顏色比窗外的雪團還閃,幾乎要刺瞎我的狗眼。我望了幾秒鍾便有些煩躁了,穿著拖鞋走到一塊被我長期忽略的鏡子跟前。
望著鏡中蓬頭垢麵臉色無華的自己,又看了看身後那個麵目清俊氣質儒雅的丈夫陳文選。
我知道,自己要被out出局了!
陳文選緊抿著薄唇一語不發,眉心緊皺眉尾上挑,深邃的眼眸藏著嫋嫋煙氣。
我好像能猜出他要對我說什麼,我覺得自己需要先冷靜一下。
於是,我下樓堆了一個雪人。
室外的溫度零下十幾度,我凍的瑟瑟發抖,大紅色的拖鞋咯吱咯吱踩在雪上,手裏滾著雪人的頭。
我狠狠吸了一口空氣,我艸,凍死我了。
印象中的雪人好像是沒有耳朵的,但我突然覺得腳上的拖鞋很多餘,於是給雪人當了帽子。
覺得還是哪裏不對,我又把紅色棉衣脫下來給雪人當衣服,自己像個傻逼一樣,赤腳單衣站在雪中望著紅紅火火又恍恍惚惚的雪人,看著它一點一點冷凍成冰,
我覺得自己冷靜了,我艸,冷靜的血液都要凝固了。
所以木著身體艱難回了樓上。
陳文選將空調溫度調到了30度,還為我打了熱水泡腳,然而,我聽到的還是自己冷颼颼的聲音:“那個女人,是不是周雙兒?”
陳文選沒有一絲訝然與停頓,張口就答:“是,就是周雙兒。昭宜,是我對不起你,所以你想怎樣都可以。”
他嘴巴說著手也在繼續動作,就像往日一樣將我凍到失去知覺的雙腳放入溫熱的水中暖。
所有的,不管是嘴裏說的,還是手上做的,都是一氣嗬成。
我覺得我的冷靜有點失效了,可能是被腳底傳來的溫度給破壞了,我抑製不住自己胸口的那一團火焰,抬腳踹在陳文選的臉上。
一個一米八的男子漢就這樣被我辱倒在地上。
如果我婆婆在天有靈,她看到這一幕我保證她罵我的話肯定比說書的都精彩。
我對著陳文選毫無形象的咆哮:“你個魂淡,為什麼非是周雙兒?她是我媽好心養著的孤女,我和她穿著同一條褲子長大,你睡她的時候會是心安理得嗎?你難道不會想到我會抓狂會憤怒到想讓你們都去死嗎?”
陳文選雙手在背後撐著地板,我的歇斯底裏對他來說就像吹了一陣北風一樣平淡。
他到底是理虧了,沾了我洗腳水的睫毛顫了幾下,才慢條斯理又說:“昭宜,對不起,其實,還有一件事我一直沒有告訴你。”
我感覺我怒氣的火苗經過大腦竄到了頭發梢兒,一想到周雙兒那張楚楚可憐的瓜子臉,我恨不得抓著陳文選跳樓同歸於盡!
我得不到的,周雙兒那個狐狸精也別想得到……
這個想法太瘋狂了,剛冒出來就被我否決掉。我很惜命,俗話說好死不如賴活,不死總會出頭。就算出不了頭,我也不想死,該死的,不是我……
“我不想聽,我堅決不離婚,想都不要想,你給我滾……”
陳文選修養比我好太多了,他不慍也不怒,抖了下他灰色的羽絨服後從地上優雅站起。
我的猜測多麼正確,他就是回來和我談離婚的,他的外套還工工整整服貼在身上,等話說完了自然也要走了。
“昭宜,對不起,我們必須離婚。有一件事我一直沒有告訴你,我和周雙兒……”他微頓了下,繼續:“我和周雙兒有個兒子,他已經七歲了,叫陳昏曉。”
兒子?我被驚得外焦裏嫩、頭冒青煙。
這算怎麼回事?結婚八年,我一直認為是他不孕不育啊!
搞了八年,難道有不孕症的是我啊?
我又一次無法冷靜。他的話語中還透著另一個信息,那就是結婚八年,他兒子已經七歲,也就是說早在我們剛結婚的時候他就出了軌,我現在的頭頂已經是一片呼倫貝爾大草原了。
“為什麼現在才和我提離婚?”
“什麼?”
他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