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朱明江山還能救麼?(2 / 3)

以至於他們每一個人都在閩地廣置田畝,修造莊園住宅,奢華無度。鄭芝龍本人就是一個極好例子,在安平的鄭宅,占地數百畝之廣。歇山式五開間十三架,三通門雙火巷五進院落。兩旁翼堂、樓閣,亭榭互對,環列為屏障。東有“敦仁閣”,西有“泰運樓”,前廳為“天主堂”,中廳為“孝思堂”,規模宏聳。大厝背後辟有“致遠園”,周以牆為護,疏以丘壑、亭台、精舍、池沼、小橋、曲徑、佳木及奇花異草無數。

宅邸宏麗,綿亙數裏,朱欄錦幄,金玉從牣。亭謝樓台,工雕巧琢,石洞花木,甲於東南。

有這樣一個老大做榜樣,整個鄭氏集團的享樂奢靡之風,已然是深入骨髓。

看曆史上的鄭芝龍,在擺平了東南海匪和荷蘭人後都幹了些什麼?他什麼都沒幹。心滿意足的在閩地當起了坐地虎,土皇帝。

對於天下,沒有表示出半點覬覦之心。乃至在滿清南下時早早的投降,未必就沒有英雄氣短的緣故。多年的奢靡生活早把鄭芝龍的意誌給腐蝕,在地方上諸多的財產更叫他無法舍棄。加之滿清勢大,鄭芝龍早早投降以求富貴,就也不出意料了。

精神鬆懈下的人,再想要他們把精神繃緊,可是件很不容易的事。這就像跑步跑累了停下休息的人,讓他三五分鍾後接著再跑。

所以,陳華對鄭氏集團的戰鬥力真的不敢報以希望,尤其是在陸地上。

而這樣的鄭老大,什麼時候都有著能看到整個天下的眼光了?

下麵眾人看著陳華的目光都變了,這完全出乎他們的意料,轉折太大了。

“莫急。先聽為父言語。”陳華一擺手,止住兒子的叫喊。額,那為父倆字吐出時,還真覺得羞恥。心底裏再一次感慨這“起點”太高了。

有道是條條大路通羅馬,可陳華這一穿越,人就在羅馬。

同時,他把目光看向在座的所有人,就看一幹人物一個個都眼神閃爍的看著自己。

“我華夏自始皇帝掃『蕩』六國,一統天下以來,約計一千九百年。秦、新、隋三朝不言,五代十國等未能一統天下之王朝亦略過去,餘者不過是兩漢、兩晉、李唐、兩宋、蒙元與我大明幾朝。”

“漢晉之政與我朝今日多有不同,而科舉興盛來,李唐之強,趙宋之富,亦不過三百年天下也。今我大明江山,綿延已二百七十年有餘也,內憂外患,朝廷左支右絀,日漸不支,氣數將盡啊。”

三年前張獻忠兵敗投降,李自成部遭官軍圍剿,損失慘重,僅餘十八人。農民軍勢力一時低沉。可偏偏碰上了清軍犯境。盧象升戰死,洪承疇、孫傳庭被緊急調去拱衛京師。

時至今日,張李二人已經聲勢再起,張獻忠攻破了襄陽,李自成更是打下了洛陽城,殺福王朱常洵。聲振中原!

不過是三年光陰,天壤之別,叫人好不感歎啊。

“父親怎可這般『亂』語?大明雖內『亂』外禍不止,然依舊坐擁天下,縱有流賊攪『亂』中原,有韃寇犯我疆土,亦不過是癬疥之疾。孩兒就聽說,當今天子繼位以來,雞鳴而起,夜分不寐,往往焦勞成疾,宮中從無宴樂之事。有此等聖天子在位,補救傾危,大明何愁不能再興?”

鄭森的麵皮都漲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