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秋兒收拾桌子上的文件站起身,再次囑咐道:“各位,讓我們盡快結束這件事吧,我們會根據這件事做出最終的審判,我們還要再次提交高層審議委員會進行裁定,具體的責任認定還得通過董事會的批準。”說完後走出會議室,隨後大家陸續離開會議室。
森德薩爾跟瑞爾在會議室裏繼續談論了一會也走出會議室,看見遠處帕米爾和索菲亞正在談著什麼,帕米爾紅撲撲的臉做著手勢跟索菲亞表達著什麼,而索菲亞雙手抱著文件夾在胸前很認真地聽著帕米爾的話,時不時地點著頭。
當帕米爾看見森德薩爾後瞪了他一眼後轉身離開,索菲亞還是用甜美的微笑向森德薩爾示意,隨後也離開了走廊,森德薩爾歎了口氣回頭跟瑞爾說道:“看著吧,我們的日子不會好過多少,我們最好都小心一點,那個喜歡背後捅刀子的混蛋天天盯著我們呢。”這話明顯在告誡瑞爾以後做事注意點。
瑞爾默默地點了點頭,“先生,你認為我們內部真的出了內奸嗎?”
森德薩爾沉默不作聲最後小聲地說道:“鬼知道……”他說出的話顯得意味深長。“我可以肯定帕米爾會對我們每個人都開始私下調查,我們都是他的嫌疑犯,事實上這個事情並不難查。”
“我明白你的意思,把那天晚上涉及這件事情的人員全部調查一遍,很快就知道誰是告密者了。”
“當然,就是這麼簡單,很快,我們這裏就會迎來一場大清洗,等著看吧。”森德薩爾說完後便快步邁向電梯,瑞爾電梯門關閉,他有回頭望向空蕩蕩的會議室,他覺得很奇怪托尼斯為什麼沒有跟過來跟森德薩爾聊上兩句,從樓上向下望去看見托尼斯拄著拐杖與瑞秋兒邊走邊聊向門外走去。
托馬斯、亞托斯和帕斯多四人爾穿過鏽跡斑斑的鐵橋,在橋上寂靜的有點嚇人,從橋的對麵吹來又厚重又濕潤的風,他們小心翼翼地往前走著,橋梁螺母與法蘭盤的摩擦發出‘嘎吱嘎吱’的響聲,這種不詳的聲音預示著這座橋隨時都可能坍塌。
托馬斯回頭向後望去,那座城市已經消失到了濃霧當中,而寂靜的濃霧則像跟在他們身後的鬼影悄無聲息地向四人包過來,亞托斯拉著維尼希爾斯回頭向托馬斯喊道:“喂,跟上,別被霧追上,這樣很容易迷失在這裏……”托馬斯不敢耽擱緊隨其後,這可能就是這次行程的終點也是開戰的時刻。
當四人穿過鐵橋後看著身後的濃霧還是將橋最後一段吞噬,亞托斯撿起地上的石頭向橋的方向扔去,石頭進入濃霧後就沒有任何的響聲和碰撞的聲音,就這樣消失的無影無蹤,她看了看托馬斯說道:“看見了吧,那裏現在根本沒有橋了。”
托馬斯看見這個情景心有餘悸,帕斯多爾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好了,夥計,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四人繼續往遠處黑色漩渦的黑雲中心跑去,這裏氣溫越來越潮濕悶熱,托馬斯已經大汗淋漓了,他的步伐越來越沉重,身上的衣服貼服在皮膚上越來越難受,而其他人則沒有任何的反應,他雙手撐在膝蓋上,臉上的汗水不斷地往下流淌,他低著頭大口地喘著粗氣,身上的濕氣讓他身體變得很重,他需要休息幾分鍾,低著頭看見眼前飄落下一個黑點,慢慢悠悠地落在地上,黑點越來越多,他好奇地抬起頭看著天空,從黑暗的天空中向下飄落著黑點,打在他的臉上有些冰冷和身體上有點冰冷的感覺。
他向也因為這個現象而停步的一家三口走去,“這是什麼?”
“黑雪……這是黑色的雪。這裏完全已經混亂了,潮濕悶熱的空氣,下著不詳的黑雪,這說明維斯的意識已經逐漸模糊了,她現在就連意識中基本的物理現象也無法掌控了,我們得快一點。”亞托斯看著天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