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阿菲米勒這麼說,但是他的心髒突然的加速狂跳,‘死亡’嗖地一下飛向他們,而站在樹枝上的托馬斯很緊張下意識地退後,阿菲米勒回頭準備抓住托馬斯,但為時已晚,他從樹上掉了下去。
再一次的失重,讓托馬斯突然一個機靈從床上坐起身子,額頭上和後背都是冷汗。
他一隻手捂住自己的臉回想著剛才‘死亡’出現在他麵前的場景,是一場夢他在告誡自己,最後的結尾是他非常不喜歡的,室外的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射進屋子,讓整個冷颼颼的房間變得稍微有些生氣。
托馬斯,你還好嗎?
恩,不是太好,剛才那一下,不太好。
人類麵對恐懼的時候有時還是太脆弱。
那是因為情感。
我不清楚你說的情感,因為天父未能給予我們情感。
在某些方麵,人類還是比天使和惡魔有力量,……隻是有點時候需要被引導。
比方說。
我記得我在第一次開槍殺人的時候,看到鮮活的人倒地,子彈穿透脆弱的身體,血液從彈孔中噴出,我怕極了,我們是被推送到戰場上的新兵,看到那慘不忍睹的場麵我心都在顫抖,我認為第一次開槍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我不知道怎麼停下來,有些戰友失去了理智,還有一些迷失了自我,戰爭讓人麻木。我的上士曾經跟我說過,需要我們拿起自相殘殺的武器去保護我們的權益,我們要打退他們而不是要殺死他們。
托馬斯……
帶領我們的那個上士他是曾經是牛津大學哲學專業的高材生,我們都叫他“戰爭哲學教授”,他人很好,最後在一次行動中被埋伏,就這麼死了。
你很想念他,對嗎?
是的,我們都很想念他,我們堅信我們能取得勝利,不是力量上的而是情感上的。是他讓我們知道戰爭本身的冷血,說句更難聽的是人的冷血在戰爭上體現的淋淋盡職,那個小夥引導我們,讓我們知道如何及時收手。
我不太理解。
漫漫旅程,你會體會到的。
托馬斯跟阿菲米勒聊完後才發現自己已經是熱淚盈眶,好久不曾流淚的他,感到自己的被上士所感動,他起身去洗了把臉麵對著鏡子中的自己,回想起一生的跌宕。他要完成自己人生中最後的使命召喚,這次不是為了榮譽和保護而是為了證明我們值得被拯救,如果真的是上帝賜予我們的靈魂,那他賜予我們的一件強有力的武器,是一件不懼怕惡的武器。洗漱完畢托馬斯拿起衛星電話撥通了尼爾斯,很快尼爾斯回電。
“嗨,托馬斯,你還好嗎?”
“是,尼爾斯,最近狀況如何?”
“還是那樣,還有,那個跟蹤你案子的警察來過了,他跟我談了一次,他說這個案子有很多的疑點,懷疑很多的事情是別人栽贓給你的,如果能看到你,讓我跟你說一聲,他想和你談一下。”
“可信嗎?”
“我不知道,感覺……說不上來。”
“好的,我最近會回去,我也想解決這種尷尬局麵,我受夠了這種身份在外邊走來走去,我要想辦法結束這個狀況。”
“你最近去了哪裏?”
“很多地方,也經曆了很多事情,估計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很難讓人相信。”
“起碼我相信你在這次事情上你是無辜的。”
“謝謝,夥計,我很快就回去,你能給我安排一個落腳的地方嗎?”
“恩,我想想。”內爾斯想了一會,“在第十二大街和爵士大道交界的一個獨樓,8號房間,那裏是黑幫聚集的地方,黑天那裏很亂,適合隱藏,對你而言相對安全。鑰匙,你知道的。”
“好的。”說完尼爾斯掛斷了電話,托馬斯拿著手中電話上神,是瑞斯麗在外邊敲門,托馬斯起身開門。
“睡的怎麼樣?”
“恩……,還不錯,你呢?”托馬斯出門與瑞斯麗去吃早餐。
“我想先回費林希兒,我要先處理一些事情,然後在做打算。”托馬斯跟瑞斯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