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公玉雪聽到關門聲後,一手撫著桌沿,一手探著椅子。摸到那冰冷的扶手時,手不自覺的收了回來。椅子的冰冷讓她想到了那條蟒蛇。嗬嗬,公玉雪心裏嘲諷著自己,在怕什麼呢?再冷又能冷過自己的心嗎?再怕還有什麼意義嗎?
輕輕坐上椅子,寒意襲上心頭。公玉雪用手摸索著,摸到了一個瓷壺,熱熱的,很暖和。她翻過來一個倒扣的茶杯,試探著將水倒入杯中。瓷壺中的水滿滿的,公玉雪的手不免顫了一下,熱水撒到了自己手上。
“嘶”,公玉雪忍下了痛,把水倒完。隻是吹了吹手,就把被子捧在手裏。放到嘴邊想要喝水,卻又停下了動作,這水,不會有毒吧?自己看不見,也聞不出什麼異樣。
還是別喝了,現在獨孤磊寵著白寧兒,白寧兒又驕縱蠻橫,家世也不見得低自己一等,若是她真要動什麼手腳,出了什麼事,隻要白寧兒想,就可以掩蓋過去。
她就這樣一直端在手裏......
獨孤磊離開白寧兒寢宮沒多久,白寧兒就醒了。
“王爺他,來了嗎?”白寧兒張開幹燥的唇,小聲道。
“回主子的話,王爺他來了,隻是...”
“說。”
“王爺她來,隻是把王妃帶走了,並讓王妃住在側殿,好醫治您,不過,並沒有看您的傷勢。”
白寧兒一聽,柳眉一皺,就是還虛弱著也動了怒,“誰要一個瞎子醫治!她連自己都治不好,憑什麼還來管本側妃!”
“這個是,是王爺的安排。”
白寧兒扯下頭上的紗布,用盡全力甩到那些奴婢身上,一激動便坐了起來,卻又因為動氣,一陣頭疼,眼前一片白,又倒回了枕頭上。
右手的手背貼著自己的額頭,手緊緊捏著,自己付出那麼大代價,換來的是什麼!說到底,還是公玉雪那個賤人最得意啊!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天色漸漸暗下來。雲兒也把東西收拾好了,搬到了側殿。一推門,便見到了坐在椅子上的王爺和王妃。
雲兒張開嘴,正打算行禮。卻見獨孤磊示意,雲兒放下東西後,就退出去了,什麼也沒說。
公玉雪聽到動響,問了句,“誰?”會不會是雲兒來了?
“是本王。”
公玉雪的臉暗淡了下來,起身行禮“臣妾參見王爺。”
這一切都盡收獨孤磊眼底。
其實,他看到的不隻是這些,這一個下午,他都坐在這裏看著公玉雪的一舉一動,那關門聲隻是關門罷了,自己並沒有出去。他看著她小心翼翼地坐下,看著她燙傷了自己的手卻還像個沒事的人一般,看著她渴了卻不敢喝杯中的水,看著她在秋天還要捧著杯子取暖。
她穿的,的確是太單薄了啊。
“見到本王,你不高興嗎?”
公玉雪頓了頓,還是啟了紅唇,淡淡地說,“臣妾怎敢?”
“哦?不敢?”獨孤磊在公玉雪身邊打量,揪起她的衣服,“穿的如此單薄,是要來勾引本王嗎?”
公玉雪咬了咬嘴唇,並不解釋什麼,這衣服,難道不是他賜的嗎?
“怎麼不說話?默認了?那本王今晚就如你所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