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竹燕轉頭望去,看見了穿著華服的公玉雪,頭上戴著柳一般的簪子,隨著身子的搖晃而擺動,更是襯得公玉雪柔弱。
日子過得不錯嘛,卿竹燕的心被妒意包圍著,你就等著吧,總有一天,你會失寵。王爺的無情,自己可是見識過的。自己從沒見王爺對自己笑過,即使是笑也是對著獨孤璿的。
那麼,她現在來,又是為了什麼?來看自己的笑話嗎?來彰顯自己有多得寵?還到這裏來多管閑事。
“妹妹給姐姐請安。”卿竹燕極不情願的從躺椅上下來,既然她還得王爺喜愛,就得行禮。
公玉雪不理她,直徑向小奴才那走去。輕輕抓住他血肉模糊的手,淚也按捺不住了。
小奴才見王妃落了淚,甚是惶急,“奴才該死,奴才該死,不知哪惹得王妃很傷心了。”
“別說這麼不吉利的話,快跟我去包紮一下。”公玉雪轉過身冷冷瞥了眼卿竹燕,“我要帶他走。”
正準備邁開步子走出院子,就聽見一聲嘲諷。
“姐姐這是做什麼,讓下人知道你有多好?以示姐姐的正妃的威望?”卿竹燕一步步走進公玉雪,眼睛一點點變得猩紅。
從沒見過別人這樣的氣急敗壞,公玉雪定定地看著卿竹燕。
卿竹燕又張開了輕顫著的嘴,繼續說道,“自從姐姐嫁進來,王爺就沒往這院踏過一步,姐姐怎麼會知道獨守空閨之苦,妹妹是最怕雷聲的,到了晚上,隻能抱著枕頭入睡。奴才們最是勢力,一看王爺不再寵愛妹妹,便沒大沒小,妹妹隻是教訓他們罷了,難道姐姐還要叫妹妹無顏嗎?”
公玉雪帶著下人走了,隻留下卿竹燕一人落淚。
藥房裏,公玉雪蹲下身,親自為下人上藥,小奴才受寵若驚,“王妃,這怎麼使得。”正要站起來,卻被公玉雪按了下去。
“你還是老老實實坐著吧,若是不聽,才是真正的‘使不得’。”這個小奴才看上去做不過十幾歲,手上卻有厚厚的繭,真是苦了他。
公玉雪邊給他上藥,邊想著卿竹燕說的話,或許,她本不是那麼惡毒的人,隻是因為自己的存在。
剛才把她扔下走了,是怪他傷了奴才,也是怕見到她的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