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將隻帶貼身護衛前往查探也不行麼?”洪子龍已經被鍾浣雷的口水長篇弄得十分惱火。
鍾浣雷仍然貌似語重心長地道:“洪老將軍幾十年來兢兢業業、一絲不苟,好不容易立下威名,少將軍可不要一朝盡毀呀,兩國難得和平,若因為將軍胡亂行事再挑起戰火,那可就變成千古罪人了。”
“若有險情,本將未能及時相救,亦失卻了做人根本,本將立意已決,請鍾監軍讓開,若要奏本盡請上奏就是!”洪子龍已不想再浪費時間與他理論,幾次想要出營帳,鍾浣雷的人卻堵在帳門口。
看來隻能動粗了,洪子龍剛不客氣地推開鍾浣雷,營帳外便有人稟道:“將軍,有黑字營侍衛求見!”
“快請!”
帳門一開,外麵站著的乃是神情焦急異常的黑七,他並未進來,看見洪子龍之後便不顧帳內情勢大聲叫道:“魚腸穀有急,很可能是王爺和王妃被攔截了,在下已讓其他兄弟急趕過去相救,但恐人手不夠,想請洪將軍出手相助。”
“邊關將士,旨在保我國之疆土,哪能用來理會什麼私怨......”鍾浣雷兀自叫道。
“讓開!”之前不確定遇險的是什麼人,既然聽得是慕容宇夫婦,洪子龍已不管鍾浣雷再說什麼,再次稍嫌粗魯地將嘮叨不停的他推向一旁大步出了軍帳。
帳外早有不少聞訊的將士守著,許多人都是跟過慕容宇,或是聽過勤王威名的,此刻都是躍躍欲試,洪子龍一聲令下,立馬有五千將士隨他出城急向魚腸穀而去。
“宇!!!”雲笙月再次驚呼起來,慕容宇又替她擋了一刀,他的右側肩已經鮮血淋漓,浸濕了衣裳,隻因身著黑衣才不至太過刺眼,但也知傷得不輕。
“陸世勳,你這樣做算什麼英雄好漢!”雲笙月一邊抵擋一邊叫罵著,她身上的壓力要輕很多,因為那些黑袍人對慕容宇下的招招都是殺手,對她卻沒有,但這並不令她感激,反而更加氣憤:“告訴你,如果王爺死了,我絕不會獨活,你的所做所為也很快會被天下人得知,黑字營及所有北恒義士自會為我們報仇的!”
陸世勳一直端坐在馬上並未動手,聞言臉色更是陰沉,但他未及回話,旁邊已有親信上前示意,他抬頭望去南詔方向已看到幾匹快馬正向他們飛馳而來。
“攔住他們,加快行動!”陸世勳迅速令道,表情十分複雜,他明白慕容宇很可能會有救兵,隻不知道會有多少。
一部分黑袍人快速迎了上去,急趕而來的確實是黑一等人,可惜隻得五人,且遠在百丈之外就被數倍於他們的黑袍人給攔截住了,黑一等人已然看到被圍的乃是慕容宇二人,立馬不顧一切的向他們拚殺過來,但人少力弱自己都陷入了重圍之中,哪裏能過得來。
因雲笙月看出陸世勳的人對她並未痛下殺手,似乎隻想摛下,她便處處護著慕容宇,幾次用自己的血肉之軀去為他擋住利器,對方有時收手不及,很快也劃傷了幾處,雖傷得不深,亦是鮮血直流十分慘烈,但她的神色之間除卻憤恨不屑之外並無半分懼怕和畏縮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