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朝堂之事,朕已沒什麼可交待的了,你的聰明才智絕不下於父皇,父皇能做到的,你一定會做得更好,父皇隻有三點經驗相贈於你,處事之時,不偏聽偏信、不盲目武斷、不意氣用事即可......”
“是!”
皇上見慕容譽誠心受教的樣子,不由輕輕舒了一口氣:“藍太師不止是臣子,亦是為父一生的摯友,以後有什麼事你要多請教於他。”
“兒臣明白......”皇上臉上的神情越來越放鬆,但眼中的光彩卻越來越弱,慕容譽已經泣不成聲,很後悔在這些為數不多的日子裏心中仍有怨懟。
他本以為皇上心中偏愛慕容宇許多,其實小時候他去了江南,但有皇後在,慕容宇也沒有受到多少寵愛,等到大了,一個作為皇帝的父親也給不了什麼寵愛給他們了,皇上的心裏不過是希望他們兄弟之友愛互助,也希望慕容皇朝能穩定繁榮罷了。
“皇上......皇上......”守在床頭的太監突然驚叫了起來。
慕容譽連忙用衣袖擦了一把眼淚看過去,皇上已經閉上眼睛安然仙去了。
很快,皇宮內一片哀鳴,喪鍾敲響,但遠在南詔的慕容宇等人還奔波在逃命的途中......
“小心!還是我背你走吧。”慕容宇眼明頭快迅速攙住了差點跌倒的雲笙月。
他們很順利地趕了兩天路,但第三天傍晚在一間小客棧補充幹糧的時候卻被人發現了,想必那個不起眼的小店裏就有陸世勳的眼線或者本就是一個情報點。
他們隻能匆匆奪馬而走,卻被對方一路追趕,走到這條崎嶇的山道時,雲笙月的馬失了前蹄,還好她輕身功夫還行,但匆忙落地之時,腳踝仍是微微扭到了,不過不算嚴重。
之後查看路形,騎馬已經不方便,還不如隱身林間,所以他們讓馬繼續向前走,兩人從西北側上了山,這座山樹木高大茂密,天色漸暗,是很好的藏身之地,但追兵也不傻,既然知道了他們大概的方位,就必定會大肆搜尋,他們不能停,得一直穿過這座山才行。
天要是黑透了再走也會比較麻煩,所以現在得趕緊,如果研究過很多遍的地圖沒有錯的話,翻過這座山之後就會有水路,雖然仍屬南詔境內,但隻要有河的地方就有漁幫人接應,這是進皇宮前就安排好的退路之一,因經他們必須盡快翻過這座山趕到河邊才行。
因為暫時對方可能還想不到他們兩人會徒步翻山,而且兩人走水路也非常危險,真碰上阻截的話簡直無處可逃,而沿著山路直行的話,再跑個二十來裏道路就開闊多了,前麵也有三條岔道可選,要擺脫追蹤似乎更容易,但慕容宇考慮之後仍決定走水路,他身上還有江無常送的令牌。
對方應該也不會放過水路追查,但不會這麼快,一開始估計也不會用太多人,現在他們要和對手趕時間,越快就越容易擺脫他們,隻要過了山後麵的那條河,就離開無雙城的勢力範圍了,離南詔也就隻有四、五日的路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