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大人想的也正是小王所想的,實在是辛苦兄弟們了,我這邊正在等著一個消息,攻城一定會很快的,硬拚始終不算上上策,總會損兵折將,若有更省力的辦法小王願意等一等。”
“原來如此!小王爺高見!”拓拔中元愰然的樣子,卻也不多問。
“來來來,喝酒喝酒,今夜咱們隻談風月如何?”慕容濤笑得愈發迷人,那笑意卻從未到達眼底。
華朝天雖然喝了不少酒,卻因為心中有事,始終沒有醉意,在慕容濤麵前如坐針氈,好不容易熬到席散,送走了慕容濤和其他人,最後才沉著臉上了自家的轎子,一陣搖晃之後,腦袋便開始有了些昏沉,一點也沒發現那轎子走的根本不是回他府上的路,而是穿街過巷進入了一戶普普通通的民宅。
他醉眼惺鬆地走出轎子,夜風一吹,隻覺眼前寒光凜凜,這才發現麵前站著六名黑衣人,長劍出鞘全都冷冷地看著他,他環顧四周,十分陌生,驚叫道:“你們,你們是什麼?”
“華大人,我家主子有請,還是請您進屋敘話吧,免得咱們兄弟動手。”一黑衣人沉聲道。
華朝天到底是武將,還想反抗逃跑,但才轉身,一把明晃晃的長劍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大人這又是何必呢,大人不是最識時務的麼?大人的命在我們主子眼中一文錢也不值,但華家的三百六十八口人在大人眼中應該還是值錢的吧!”
“你們想幹什麼,你們把我華家的人怎麼樣了?”華朝天驚恐地道,他就是因為想護著華家人的安危才投的誠呀,沒想到自己還是輕易就受製於人了。
“大人還是乖乖進屋再說吧,別讓我們主子等太久!”
華朝天看出這些人的功夫都在他之上,而且連他府中有多少人都一清二楚,再也不敢反抗,垂頭喪氣地進了屋內,屋子裏燈光明亮,但上座一中年男子他悄悄看了一眼卻不認識。
“華大人請坐!”那中年男子正是慕容宇所扮,他還是親自進了安城。
華朝天戰戰兢兢不敢落座,忍不住詢問:“你到底是什麼人?”
“華大人還有臉麵問我是什麼人麼?”慕容宇冷道。
華朝天無語,他初時擔心是慕容濤的人,但很快就發現不是,便明白這些人是向著皇家的,而他則是叛臣。
他雙腿一軟跪倒在地上哀求道:“小人是一時鬼迷了心竅,小人有罪,小人也隻是為了家人啊,大人盡可以要了小人這條賤命,隻求能放過小的家人……”
“哼,你一條命算得什麼?你可知你就算死了,始終也是叛臣賊子留下永世的罵名,你家裏人世世代代也要因為你而蒙羞,你以為他們隻要苟活著就夠了麼?等皇上剿滅了叛軍,收回了安城,你華家的人就算不死,又有何麵目立足世間,你的兩個兒子也有十五、六歲了吧,他們可曾以你的行為為榮?”
一聲聲的質問,讓華朝天冷汗直流,是的,他以為自己一心是為了家人,不惜反叛朝庭,可是他的兒子還有家人卻並不諒解,他們華家三代為官,個個忠良,他卻……他也後悔啊,但當初也是因為受了慕容濤的要挾呀!如果他不從,家裏人恐怕早就被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