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子凡從延州府衙出來的時候已經到了日落西山的時候了,剛踏進蕭家大門,就看到那天帶回來的三個小孩,便問道:“你們三個站在這裏幹嘛?”
“少爺,我們在等你。”
“等我?差點忘記了,這兩天少爺我事情比較多。怎麼樣你們有決定了嗎?”
“我們三個都決定跟著少爺!”蕭無憂說道。
“能告訴我為什麼嗎?”
“我要報仇,長大以後要打黨項人。”
“我也一樣。”
“我聽哥哥的。”
“好,既然你們都決定了,那麼等延州城戰事結束了之後,我再找你們。”
“多謝少爺。”
“好了,你們去玩吧,以後的日子可沒有這麼輕鬆了。”
晚飯過後,蕭子凡收拾完一身的汗臭味後百無聊賴的躺在床上麵,在外麵跑了一整天明明很想睡覺,可是翻來覆去一兩個小時就是睡不著,隻好又起來鍛煉身體,剛好打開房門,一個家丁來就跑過來說範仲淹請他去校武場。“範大神的精神是真的好啊”蕭子凡不禁的感慨道,想著前世接受檢閱的樣子,心裏麵又歎了口氣,“想不到我蕭子凡也有去閱兵的時候啊!”
趕到校武場的時候夜已經深了,但此時的校武場燈火通明。
“嗚~”
“嗚~”
“嗚~”
隨著一聲聲包含西北地區特有的滄桑與深沉的集合的號角響起,營帳裏麵三三兩兩地走出來了一些士兵,有的沒穿鞋子,有的丟失了兵器,有的不見了甲胄。
“這....這他媽也叫兵?”看著這稀稀拉拉的樣子,蕭子凡簡直連吐槽的興趣都沒有了,原來以為有了火藥,守住延州是根本沒有問題,現在蕭子凡有了一種跑路的衝動了。
終於將近半個小時以後,隨著幾名掌管軍紀的督軍拿著皮鞭走出來以後,營帳裏麵終於沒有再出來人了,一兩萬人站在校武場上,有的勾肩搭背,有的席地而坐,有的有說有笑,要不是他們身上穿著甲胄,還以為是過年置身於廟會。
終於,蕭子凡實在是看不下去了,:“範大人,難道守住延州是靠著這樣的一群人?”
“蕭公子何意?”
“大人,您瞧瞧他們哪裏有個當兵的樣子,勾肩搭背,說說笑笑的,毫無紀律性可言,一隻沒有紀律的軍隊,怎麼可能會有能力打贏一場戰爭?軍隊是一個嚴肅的地方,是一個講規矩的地方,是令行禁止,是服從以及絕對服從。”
“蕭公子有所不知,整個大宋除了禁軍稍微好點,其他全國各地的地方上的廂軍都是這個樣子的啊?”範仲淹打斷了蕭子凡的話說道,“而且,就算是最精銳的禁軍也達不到你說的那個樣子。至於地方上的廂軍一般都是有戰事的時候直接從各地抽調的農夫。”
“誒,難怪宋朝這麼多敵人,不管大小都想過來揩一揩油,簡直是一個穿著絲綢行走在在大街上的美女啊,不招來一些豺狼虎豹都有鬼了”蕭子凡暗自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