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氣得一瞪眼:“你要這麼說的話,就先把自己的牌麵亮出來啊!”
“大嬸”也連連點頭:“沒錯沒錯,而且你自稱是狼人殺高手,那一定是已經很會騙人了,”她又向眾人呼籲,“待會最好是無論他說什麼,我們都不要相信,誰都不要跟他換牌,把他拖到最後一輪。”
“你這個醜女,你什麼意思啊?”聽她要號召眾人對付自己,“矮子”也怒了,“要我說這裏最沒機會通過麵試的人就是你,反正你抽到什麼項目都是白費,不如直接把牌麵亮出來,造福了有需要的人!”
兩人針鋒相對,越說越是大聲,幾乎就要直接吵了起來。
“……那不如,想換牌的人就直接說出來,自己需要什麼卡片如何?”殷燁北被他們吵得心煩,皺著眉捏了捏鼻梁,主動提議道,“自己的牌麵沒必要說,說了也未必是真的,但自己需要什麼卡片,總可以明白說了吧?”
眾人一想之下,這個提議倒的確是沒什麼問題,也就相繼應和了下來。
一場名額有限的麵試,應征者本來就不可能成為合作者。從這一刻開始,他們已經是競爭者,必須通過最精湛的演技,在欺騙對方的同時,也防範著被欺騙。
又或者,各人的演技,早就已經被展現了一部分。
“我也覺得可行,那就先從我開始吧。”李媚穎首先發言,“我不怕老實告訴你們,我抽到的是三張惡魔卡。不過可能我的運氣有壞也有好吧,至少這三張卡片上的任務,我還都能勝任。”
“三張卡片,分別是口技、泳裝秀和翻跟頭,剛好我也都會一點,會的不多,業餘水平,但是馬馬虎虎也能表演。所以接下來的遊戲,我是換也可以,不換也可以,就當是陪大家玩玩了。”
“大嬸”誇張的捂住了嘴:“泳裝秀也可以?這不是很羞恥嗎?”
李媚穎笑了笑,故意挺了挺胸靠上椅背:“怕什麼?別看我這樣,其實還是有點料的好不好。況且真的出道以後,人家讓你什麼造型,你就得什麼造型,早點習慣起來也好。”
“大家如果有樂器或是歌藝方麵的卡片,可以來跟我交換,當然不換也沒事。反正我就靠這幾張,應該也足夠晉級了。”
她說的到底是真還是假?殷燁北腦中飛速運轉,就這麼把自己的底牌都掀出來,實在不是一個聰明人的做法。而且……直說自己拿到的是惡魔卡,也不想換牌,萬一接下來真的沒人跟她換牌怎麼辦?又或者,惡魔卡是真的,她報出的牌麵是假的?啊……想不通……
這種“真真假假”的命題,稍有不慎,就極易陷入邏輯的死循環。殷燁北隻是稍一分析,就感到腦袋都要炸了。一旁的兩位考官還是笑眯眯的,仿佛和他們這些麵試者處在兩個世界。
“你說你有口技卡,是真的嗎?”那邊“大嬸”忽然激動起來,兩隻手呼啦啦的朝自己胸前扇著,“換給我,換給我,我學過幾年的口技,我拿樂器卡跟你交換!”
按照順時針方位,六人的座位順序分別是:李媚穎、“大嬸”、“矮子”、“美女”、殷燁北、“眼鏡”。現在主位的李媚穎若是選擇和順位第二的“大嬸”交換,也是完全合理的。而在這次的被動交換後,等“大嬸”輪到主位,還會緊接著有下一次的挑人換牌機會。
“口技卡是哪一張呀?”激動的“大嬸”幾乎湊到了李媚穎拿牌的手指上,不停口的發問著。
李媚穎麵無表情的挪出一張卡片:“這張。”
“大嬸”二話不說,就將卡片接了過去,看到牌麵的時候,她也再次誇張的瞪大了眼睛,麵部的肌肉都抽搐起來,就像是被人捏著鼻子灌了一缸醋。
那不是口技卡?!雖然按照規矩,拿到卡片的人,不能說出自己換來的牌麵,但根據“大嬸”那明顯的不能再明顯的反應,其餘眾人卻是都已經做出了判斷。
李媚穎,在換牌的第一輪,就已經成功欺騙了搭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