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做,既可以妥善保管,也可以防止他們私自對兵器動什麼手腳……然後今天夜裏,我會想辦法,破壞掉葉朔的兵器。如此一來,明日墨涼城師兄要在擂台上擊殺他,把握就更多了一重。”
虛無極再度一驚。在擂台上擊殺葉朔的計劃,目前就隻有自己和墨涼城知道。既然唯一的知情人不可能泄密,這個小子又是從哪裏知道的?
阮石淡淡一笑,聲音也壓得更低:“我知道,是黑暗之羽。因為剛剛在擂台上,我就覺得他的樣子很奇怪,所以就用這個戒指探測了一下——”
炫耀般的轉過手指上的戒指,又道:“相信虛無極掌門也不希望,您默認並‘促成’墨家小少爺受黑暗之羽侵蝕一事,被墨家的人知道吧?唔……他能隨手拿出頂級金卡,如此的財大氣粗,也隻能是來自‘那個墨家’了吧?您瞧,我剛剛就說過,我的消息一點都不慢。”
虛無極略一頷首,淡淡道:“看來本尊有必要再提醒你一件事,我一直都非常不喜歡被人威脅。不要把你自以為是的談判技巧,拿到我麵前賣弄。至於這個戒指……”目光冷冷一掃,“看樣子,它的功能遠比我們所了解的多得多。這麼說,你承認是你殺了林嘉祥?”
阮石一聽虛無極的話意陡然轉冷,一時隻能狼狽的幹笑兩聲,敷衍道:“像林嘉祥這種人,還不是死了就死了麼?既然他活著不能為您的大業帶來幫助,死了對您也不會有任何損失,那這世上就是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也不少。>”巧妙的將話題過渡到虛無極身上後,狠了狠心,直接將洛沉星當初的一段話照搬了過來:
“常言道,一個人的成就有多大,取決於他的心有多大。而心有多大,又紮根於他的眼界有多大。這靈界大陸既是我們的,也不是我們的。我們現在所做的一切努力,不過是體現在‘那個時刻’到來的時候,能夠以一種怎樣的姿勢看世界而已。”
虛無極似是若有所思,默然半晌,雙眼忽然危險的眯了起來。
“這些話,不像是你有能耐說得出的。想必是背後另有主使吧?”
阮石陡然感到背脊躥起了一股涼意。這是殺氣……虛無極剛剛耐心的和他談了這麼多,難道就是為了將他的價值榨幹,再查出他的幕後主使之後,就徹底殺人滅口麼?自己這一寶,難道到底還是押錯了——?
還沒等阮石想出應對之策,他手上的戒指忽然一閃一閃的冒起了紅光。
“您猜得不錯。那麼,我們是否可以約個時間麵談一下呢,虛無極先生?”
***
另一邊,一向安靜的醫療室中,此時正傳出一聲聲煩躁的咆哮。
“我不要包紮!難道就不能痛快一點使用治愈之術嗎?!”羅帝星即使受了重傷也不消停,揮手將一桌子的繃帶棉簽直接打翻。
墨涼城一麵向醫療室中的醫師少女們點頭致歉,同時主動擔起了解釋的責任:“治愈之術隻能抑製傷勢。但是你的外傷太嚴重了,總得處理一下啊。”
羅帝星這一次並沒有立刻爭辯。他又想起自己現在已經是一個失敗者了,真的還有資格這樣隨時隨地的鬧脾氣麼?如果以前他這樣的行為,在那些女弟子眼裏是帥氣,現在多半就是愚蠢了吧?
墨涼城倒也果斷,直接轉身坐到了方桌旁的另一把椅子上:“別再鬧脾氣了。我留在這裏陪著你,你做不做?”
這房中除了最外側的簡易手術台,當中還架著一張小方桌,兩側各有一把椅子。一邊是患者的座位,另一邊,通常也正是留給陪同人員的座位。
羅帝星有些遲疑的看著墨涼城,生怕他下一刻就會重新站起,說這隻是一個玩笑。在輸掉比賽之後,他好像也同樣失去了強大的內心,變得格外患得患失起來。
墨涼城待人接物,雖然一向也是循禮有矩,但他給人的感覺就像是遊離在這世界之外,什麼事都入不了他的眼,進不了他的心。自己能跟他有今天這樣的關係,幾乎一直都是自己在主動招惹他,挑釁他,今天這還是第一次,他變得不再那麼拒人於千裏之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