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為眉頭舒展開來:“給!築真鑒的資料信件。你怎麼打算?”
午守生插話道:“這件事,我覺得還是別在搞下去了。咱們沒那實力跟人家鬥。”
何以為點了點頭,看向羅俊:“收心吧?”
羅俊急道:“阿正,地下世界半邊的江山,將會全是咱們兩兄弟的!隻需要你配合我演一出戲!尻太圓郎不會放過你的。”
“既然這樣,先把築真鑒找到,拔了他一顆牙,再做打算。”
何以為說罷,起身看著羅俊。
羅俊一臉複雜、糾結無奈之下點了點頭。
何以為走了出去,午守生跟了出去,外麵傳來了何以為的聲音:“管道樓一,那家夥在富人區。”
羅俊深吸一口氣,手裏摸出了槍,也跟了出去。
“砰!”
一聲槍響、響起。
何以為低頭看著自己身上的貫通傷,血液滴落,扭頭過去,看著羅俊,難以置信道:“為什麼?”
羅俊此刻不敢與何以為對視,他覺得他欠何以為的,低頭說道:“那封信尻太圓郎的陷阱,你去了,必死無疑!”
羅俊說罷,抬頭看了何以為的傷,對著午守生急切道:“守生帶著他逃,去東區下水道,那裏有浮空船等著。”
說罷,羅俊看著何以為眼睛,眼紅無比,眼中滿是愧疚,聲音微顫:“兄弟!你能為我舍命,你的這傷算是我欠你的,你與尻太圓郎的賬,也是我的賬,就由我來收。”
羅俊抬手又是一槍,這槍打空了,是他故意打空的。
午守生看了羅俊一眼,神色有些複雜,抱起何以為便往外奔走。
羅俊又連開兩槍,故意大喊道:“攔住他們!”
這時才有人出來,看著羅俊,一臉不可思議:“俊哥,你在幹嘛!”
“是他害死了義父,我要給義父報仇!我要殺了何以為!”
羅俊紅著眼、咬著牙,一個字、一個字的將這話給蹦了出來,聲音發顫,眼中的淚水卻在不斷的打轉。
他並不想這樣,可是為了壯大自己的勢力,他必須要抓住這次機會,尻太圓郎必須要死,不然他與何以為都活不了,這是目前他們唯一的機會。
羅俊見那些人麵麵相覷,沒有一個人挪動腳步,咆哮道:“愣著幹嘛!追!給我追!”
那些人聽到後,趕緊追了上去。
午守生看著何以為身上的貫穿傷:“這家夥下手真是太狠了。”
何以為閉眼,歎了一口氣:“他避開了我的要害,這種傷雖然嚴重,但不足以讓我死,倒是我覺得虧欠了他許多,若是不認識我,他也不會被牽扯入我與尻太圓郎的紛爭。他可是東區最有潛力的保長。”
午守生看著何以為,深吸了一口氣:“經過這幾天的了解,他如果不參與你與尻太圓郎的事情,他就不是羅俊,也不會是最有潛力的保長。”
何以為嘴角上揚,覺得午守生說的話並無道理,同時也覺得這家夥考慮事情真的不簡單。
追兵很快就被午守生甩掉,午守生照著羅俊提供的信息,在下水道排水口處,找到了那艘浮空船。
醫護人員已經在哪兒等候,午守生一來到浮空船前,那些人連忙對何以為做緊急的救護。
另一麵。
羅俊知道人追掉了之後,鬆了一口氣,給尻太圓郎通訊過去:“我給了他心髒一槍,多半活不了。”
“我不要你的多半,我要看到屍體!鑒於你沒有做到,我隻能讓你接替帕克特的位置。”
“可是…”
還沒有等羅俊說完,尻太圓郎便掛了通訊器。
羅俊咬牙,砸了通訊器,麵目猙獰的怒道:“尻太圓郎,這隻是我計劃的第一步。”
下水道之中,浮空船起飛,從排水口中飛出。
何以為在浮空船上躺著,扭頭從窗戶上看著這蒸汽空島的外觀,不免自嘲:“當初剛來時,立誌出人頭地,要俯瞰這城市,十多年了,沒想到再一次看到你的全貌,竟會是這樣的情況。”
“大家快來看,蒸汽空島的全貌耶!”
“真的耶!我隻是在照片上看過這蒸汽空城的全貌,咱們這次運氣太好了!”
這蒸汽空島常年被蒸汽所包裹,一般情況之下,很難看到它的全貌。
何以為運氣很好,他這是第二次看到這蒸汽空島的全貌,仿佛昨日重現,就在眼前。
隻不過這次與最初的情緒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