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班武錄與班文海(2 / 2)

但是,買賣沒幹成的班父,卻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因為嫦柳車站建造的那年,這條街還是農家田呢,而田地的旁邊就是車站,但車站建好不到一個月的時間,鎮子上就出了新的規劃,不僅車站旁邊的農家田要被擴展為車站街,就連整個鎮子的核心位置,都要以此處為中間!

所以,嫦柳鎮的局部都開始往這邊搬了,以前的鎮也變成了大鎮,而這麼一來,班父買下的薄田就成了車站街和一整排的商鋪,不僅地皮翻了幾番,就連後來的這些旅店房屋,都一毛錢的成本都沒花!

按理,這應該是一件不絕饒好事,幾畝粗田搖身一變成為商業性質的街道,任誰都會睡覺都樂出聲的。

可所有的問題也都出在了這裏,商業店鋪不經商反倒成了住房!

原因在於班家的家規,而班家祖上留訓:凡班姓族人,男不為商女不外嫁,本分持家以糧為生,如有違逆逐出族譜!

而這句陳腐守舊的老話的意思是:班家的孩子不做生意人,也不嫁到別人家改姓,即便是女兒,也得招上門姑爺,不管有多少人口,也不管後輩有何等出息,隻要是班家人,那就老老實實的麵朝黃土背朝的種糧食,否則就別姓班!

就因為這一句話,車站街前的整整一排兩層商鋪,就成了班家的住房,這件事也讓當時的嫦柳鎮穿的沸沸揚揚,所有人都不知道班家到底是不是二虎子!

但明知此訓陳腐誤饒,還有班家的一個晚輩,那就是剛剛年滿二十五歲的畢業生班文海。

可班文海是班家最的孩子,那一年班文海的爺爺還健在掌權,所以班文海有心勸告,卻也無力扭轉現實!

直到兩年之後,班家最長者班文海的爺爺去世了,班家的掌家權落到了班武錄的手裏,這班武錄也就是班文海的大伯。

本以為大伯比爺爺開明,有可能廢除陳舊的家規再立附和實際的新家規,所以班文海當時就請假回到嫦柳鎮,連夜來找班武錄,並出了多年以來的心裏話。

那隻班武錄聽完侄子的肺腑之言後,卻攤手苦笑道:“我年輕時就有過這種想法了,結果被你爺爺打了個半死,前些日子老人家還沒走之前,生怕我接下班家族譜以後會廢舊,就逼我發毒誓,不許我更改班家祖訓。所以大伯我.....”

班文海聽罷以後,心裏頭剛燃起的希望立刻就凍成了兩毛五的冰棍,涼的直冒白氣兒!

不過,班文海並沒有放棄,心:發誓而已,又不是真的會有報應,這造福兒孫的想法難道就不比誓言更值得在意嗎?

所以班文海就想把心裏話出了。

哪知班武錄像是看穿了什麼似得,提前擺手做了個阻止的手勢,道:“你大爺我幫不了你,但你也不是沒希望,因為我不會像你爺爺那樣,把家權握在手裏攥到死!”

班文海當時並沒意識到這句話的潛在含義,所以懵懵懂懂的他,就被班武錄推出了家門,送到車站回了哈市上班。

但沒成想,一個月的時間過去了,班文海突然接到了一個家裏打來的電話!

電話裏頭是班父的聲音,內容隻有一句,的是:“你大伯住院了,也就這幾的事了!他他最後想見的人是你,所以你趕緊回來吧!”

班文海當時就麻爪了,心:一個月前我還見過大伯呢,那老頭麵色紅潤有光澤,扛著鋤頭下田連幹三三夜的農活都不是事,怎麼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就病倒膏肓了呢!

想在電話裏問幾句詳情,但班父沒給機會,班文海也隻能趕緊坐車,連夜回了嫦柳!

回到鎮醫院,與班武錄見過了最後一麵,又聽大伯了幾句終告後,班文海這才得知了具體原因!

原來,早在班文海的爺爺沒去世之前,班武錄就在一次體檢中得知了自己患有肝癌的診斷結果,而且還是中晚期,治愈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可稀罕的是,這件事僅僅隻有班武錄和交給他體檢報告的醫生兩個讓知,就連班武錄的媳婦和兒子都不知情!

班文海問大伯為什麼不早點告訴家人。

班武錄的回答則是:“如果我當時出來,跪在你爺爺麵前發誓遵守家規的人,就是你爹了!”

一聽這話,班文海淚如雨下,全身的力氣仿佛抽空了一樣,趴在班武錄的病床前放聲哀嚎。不知道的,還以為班武錄就是他失散多年親爹呢!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