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埃迪抓住羊皮紙快速出了格蘭芬多休息室,趕往貓頭鷹棚屋。
‘咕咕!!’
小哥看到埃迪過來,臉上寫滿了開心(並不)的在枝丫上跳著。
“把這封信送到我斯科特先生的手上。”
埃迪對小哥說道,隨後,打開了貓頭鷹棚屋的窗戶。
咕咕咕。
小哥重重的啄了一下埃迪,隨後飛出窗外。
“真是不友好……”
埃迪摸了一下臉頰上被小哥啄的地方,手上稍微有些濕潤。
真是暴躁的貓頭鷹——埃迪看著手上的泌出的些許血漬,稍微用手搓一下就會淡到看不到,心中幽幽的想。
當埃迪悄悄回到大廳的時候,麥格教授站在兩個學院長桌前麵,她的眼鏡片閃爍著憤怒的光芒,這讓人不敢抬頭與她對視。
禮廳的氣氛很沉,沉的讓人喘不過氣。
走進來的埃迪也成了眾人目光的焦點,麥格教授就這麼和埃迪對視。埃迪的目光逐漸下移,不敢與這位嚴厲的副校長再對視。
“還不快坐到位置上,埃迪斯科特。”
麥格教授目光直直的盯著埃迪,白淨小臉上的一些傷口被她看入眼中。已經凝固傷口上的血痂還是鮮麗的紅色,在如同麥格教授陰鬱心情的天花散射下來的光芒下,非常刺目。
這讓麥格教授升不起計較埃迪為什麼出去了,她現在隻想好好的看著這些孩子。
等其他的教授到來,然後給這些孩子一些教訓,讓他們學會遵守校規,而不是這麼胡鬧,竟然在剛開學沒多久就聚眾鬥毆。
梅林的口水兜啊。
這真是我帶過最差的一屆!
埃迪硬著頭皮盯著麥格教授充斥怒火和副校長威視下,越過了最接近他的赫敏,坐在了距離他有一段距離的納威旁邊。
納威眼眶淤青,嘴角破皮了,一邊的臉頰還腫了起來。在埃迪坐到他旁邊之後,他整個人就跟被施了石化咒一樣。
在麥格教授這股死亡凝視的餘波下,戰戰兢兢的瑟瑟發抖。
甚至,納威被嚇得連氣都不敢吸進來,也不敢呼出去。
原本刹那間變得慘白的圓臉,逐漸紅潤,隨後漲紅,最後成了豬肝色。
一直到麥格教授收回目光了好一會,納威才終於像是從水裏閉氣出來一樣,大口的呼吸著沉悶的空氣。
“你沒事吧,納威?”
埃迪忍不住關切的問道。
納威轉頭對著埃迪,臉上沒有絲毫表情,依然在喘著粗氣。
但埃迪從納威的目光中察覺到了深深的幽怨。
就像是新婚之夜的小兩口,在一切應酬結束之後。
丈夫走進婚房,然後挑開紅布。正當新娘以為新郎會撲上來,演奏愛的樂章時。
新郎說:“伴郎約我吃雞,三缺一!”
埃迪讀懂了納威目光含義。
你為什麼坐過來!
埃迪隻能回了一個純潔而又無辜笑容。
我們可是異父異母的親兄弟!你看,最危難的時候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