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大鍋被搬了出來,烈焰從鍋底升起,一大坨豬肉被扔了進去,直接把大鍋填滿。
沒有任何的調料,沒有任何的遮掩,就是這麼粗暴野蠻。
看到這一幕的孩子們都雙眼放光,口水立即從嘴角滲了出來。
老人的眼中卻是淡漠,因為他們不相信這一幕是真的,這一鍋肉是屬於他們的。
活了大半輩子,他們明白下沒有白吃的午餐,想轉身離去,可是肚子鬧騰,不允許。
這裏一時寂靜了下來,隻有火燒木頭的啪啪響,與鍋裏的咕嚕咕嚕的開水聲。
沉默,這是生活唯一給他們的權利。
幾分鍾後濃重的肉香味從鍋裏飄了出來,讓這些老弱婦孺不自經的喉結滾動著,克製著上前揭開鍋蓋的衝動。
這裏已經聚集了上千人,都是孩子老人,年輕的女人寥寥無幾。
“開吃了。”彭立根憋了半,直接把鍋蓋掀飛,水蒸氣從鍋裏生疼而起,盤旋著升上際。
肉香味無孔不入,專進每一個人的毛細孔,讓身上的千萬個細胞都跳動起來。
“來嚐嚐哥哥做的好不好吃。”彭立根用木簽串起一塊油膩膩的肥肉遞給了一個女孩。
女孩猶豫的不敢接,因為那些爺爺們告訴過她,這些人動不動就會殺人的。
彭立根把肉直接塞進了她的手裏,她才歡喜的網嘴裏塞,被燙的跟個猴子一樣蹦跳著。
“老鄉們都吃吧。”站在一邊看了很久的範玉開口了。
所有老人都熱淚盈眶,老鄉這個詞熟悉又陌生,在另一篇時空聽到是那麼親切。
世界變了,人也變了,老鄉這個詞溝動了他們對於原來那篇時空的懷念。
“哥這些我們真的可以吃嗎?”一個顫顫巍巍的老頭被一個七八歲的孩子攙扶著來到了範玉與彭立根的麵前。
“吃吧,不收錢。”彭立根大手一揮,身上的鮮血也是導致這些人不敢上前的一個因素。
老頭聽到彭立根的話,直接伸手抓向了鍋裏的肉,也不嫌燙,直接遞給了攙扶著他的孩子。
一鍋肉很快就被分割完,彭立根又開始煮了一鍋,並且許多老人搬來了一些大鍋,一起開煮,那真是香氣四溢。
趕來的人越來越多,彭立根直接不管了,讓他們自己去煮。
“狗跟我走,我們再抓條野牛去。”彭立根又出了城。
一隻幾百公斤的野豬不夠城裏幾千號的老弱婦孺吃的,一人還分不到一塊。
“弟弟你叫什麼?”範玉走到了從牆角抱來的孩子麵前問。
“我叫李堂。”朋友大概有個五六歲,仰著頭認真的回答著。
“很好聽的名字,為啥給你取這個名字?”範玉沒有問你父母去哪了這麼愚蠢的問題。
“我媽要讓我喜歡學堂,好好讀書。”到這裏李堂眼一紅嘴一癟就要哭了的樣子。
“那你想不想學習武術,向哥哥一樣把那麼大的野豬直接抓來?”範玉蹲下來和李堂平視著。
“想啊,那樣我就不會挨餓了,想吃就去抓野豬。”李堂剛才還想哭的表情立即變得憧憬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