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周遇吉的話,賴秀才微微點點頭說道:“周郎將,你說的那些,鄙人雖然了解不深,但也有所耳聞。像周郎將這樣的武人去到哪些地方的確難有更大的發展。不過。。。。。。”賴秀才說道這裏,別有深意的笑了笑。
賴秀才臉上的笑容,讓周遇吉心中一震,他滿是不解的望著賴秀才。這時,一旁的黃得功忍不住大聲的說道:“我說秀才,都這時候了你還打什麼啞謎?趕緊的,有話就說,有屁就放。”
賴德興畢竟不是普通的文人,加之在軍營中廝混了數月,對黃得功口中說出的粗話倒也並不理會。他站在原地向堂中眾人掃了一眼,見眾人都麵帶疑問的看著自己,便微微一笑,晃了晃頭說道:“周郎將,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次你要去的,應該是一處同勇衛營差不多的地方。”
“什麼?同勇衛營差不多?”周遇吉愕然的看著麵前的賴秀才。
“嗯。”賴德興點點頭。
一旁的黃得功停了這話卻撇了撇嘴,“嘿。我說秀才,不知道就別胡說。你以為天下的軍隊都像咱們勇衛營這樣?告訴你,勇衛營僅此一份,可著大明也絕沒有跟它類似的了。”
周遇吉輕輕的歎了口氣,臉上的表情越發顯得落寞。
賴秀才根本不為黃得功的話所動,他瞟著一眼黃得功說道:“我當然信黃郎將的話,現在除了咱們這支軍隊之外,就再也沒有同勇衛營一樣的了。。。。。。”
“嘿,知道沒有你還說這個,你這不是拿老周開心嗎?”
“我可不敢拿這件事開玩笑。”賴秀才連忙擺手,“黃郎將,請讓我把話說完。”賴秀才看了眼眾人微微一笑說道:“就像黃郎將所說,現在的勇衛營獨一無二。不過,現在如此,卻不見得永遠如此。”
一直在留神傾聽三人對話的孫應元,似乎想到了什麼,他輕輕的吸了一口氣說道:“嘶。。。。。。你的意思是。。。。。。”
賴秀才看著孫應元微微點點頭,“是的,新建。萬歲恐怕是想新建一隻同勇衛營相似的隊伍。而周郎將就是萬歲給這支新建部隊選擇的主將!”
“這。。。。。。”帥堂中的眾人,都被賴秀才的話驚得一呆,就連坐在帥案後的孫應元也是一臉愕然。而在所有人中,反應最為劇烈的就是站那裏周遇吉。隻見他的臉色在這一瞬間猛地變得通紅,而後又變得刷白。
“你怎知道的?我可告訴你,這事可不能瞎說啊。”黃得功有些擔心的看了一眼身邊的周遇吉,轉頭盯著賴秀才說道。
“嗬嗬。學生當然不是瞎說。”賴秀才笑了笑,向前走了一步,看著堂中的眾人說道,“大家有沒有注意一點,那就是在聖旨之中,雖然沒有頒發給周郎將勇衛營的團蟒徽章,但是卻給了周郎將新的軍銜。”
“這個我們都聽見了。但是這能證明什麼?”黃得功眨了眨眼睛說道。
“這當然能說明很多問題。首先,沒有獲得勇衛營徽章,就說明周郎將必然被調出勇衛營。其次,身上帶著新的軍銜,就說明他要去的是一隻新建的隊伍,而且還是一隻同樣要實施勇衛營製度的隊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