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沫無言以對,垂下頭,看不清這一刻是什麼表情。韓以笙的話不斷敲擊著她的耳膜,她又像在思忖著他剛剛說的話。
隻是很快她便抬頭扯出一抹嘲笑來,別以為他說的這麼深情她就會相信,該有的證據估計早就被他給毀掉了,他有錢有勢,想要做這些可一點都不難。
看著蘇沫低垂著腦袋,韓以笙手一下子攥的很緊,他都快被這個死女人給氣死了,感覺現在她根本油鹽不進,哪怕是把他心掏出來給她,她都不會多看一眼。
緊接著,他上前輕捏著蘇沫的下巴,逼迫她與他對視:“你說話,究竟要我怎樣,你才肯相信?”
蘇沫認定了他在演戲,譏諷地反問道:“韓以笙,你覺得這樣有意思?我信又如何,不信又如何,我說了跟你沒任何關係,你怎麼就這麼不識趣,覺得這樣好玩?拜托,你要玩請你去別人,請別煩我,我沒那個精力也沒那個時間陪你玩。”
說完,冷哼一聲,又將頭轉到了別處。
房間裏靜謐的有些壓抑,仿佛能聽到韓以笙心碎的聲響,他心痛如絞,覺得這麼多日子以來自己所有的努力全都毀於一旦了。
原來是他太高估自己,太自信了,才導致現在有種被人狠狠打臉的感覺。他有一絲慌張,甚至是無法接受,究竟為什麼事情會鬧到現在這個地步,還是這個蘇沫從來都不信任他,哪怕是一點點都沒有了?
他的心髒更疼,現在疼的能滴出血來。
有多少想說的話,如今卻如鯁在喉,隻能隨著唾液一起咽到了肚子裏。
要說這輩子能讓他受到打擊的,也就隻有蘇沫了。
他現在有多生氣,對蘇沫就有多愛,他真的放不下這個女人,否則也不會大老遠的跑到這裏。
他也想哭,即使這樣,這個女人還是看不出他的真心,一直都把他當成那種隻會騙女人的渣男。
輕抿了一下唇,韓以笙將手機放到了蘇沫身邊說:“不管你信不信,這手機裏有你想知道的東西,如果你對我哪怕還有一絲信任,就看看。蘇沫,我從來不是為了樂趣,或許是找性伴侶才找你的,如果真的如你所有隻是樂趣,我也用不著大老遠的朝這跑,不是嗎?”
說完,他就推門而出了,如當初受了刺激一樣,韓以笙此刻特別的想喝酒。
坐在床上的蘇沫,心裏隻是悸動了一下,但依舊板著臉不看手機一下。
說好的,來這可以讓自己好好整理一下情緒的,可現在卻又被韓以笙攪的一團糟。腳步聲漸漸消失,蘇沫不知道韓以笙去哪了,這裏是小山村不是大城市,其實她心裏還是有一絲擔心的,害怕他迷路走錯了地方。
不過,她想到了他的保鏢,有他們在,他就丟不了。
漸漸的她又低垂著腦袋,這次她是在想著韓以笙所說的話,蘇沫在如何也不是那種蠢到離譜的女人,至少韓以笙的有些東西一直都在她的腦海中存放著。
像他這麼完美這麼英俊的男人,想要多少女人自然都不在話下,如今卻大老遠的跑來這,找她這個被拋棄,還被陌生男人給玷汙過的女人,誰能說他真的隻是為了玩玩?要真的想玩,他也不可能找她這種不幹淨的女人玩的。
想著,蘇沫忽然覺得自己有點小人之心,也許是她錯了,是她把韓以笙想的太壞了。
大約五分鍾,她輕輕抬起了手,想要去觸碰那個手機,可,很快她又停下了手,看了又能如何,就算不是又能如何,這次發生的事情,不都是老天在給她暗示嗎,她跟韓以笙隻是一場鬧劇,根本不會有結局的那種。
這幾天,江淑影心情不錯,表情也沒之前那麼苦逼了。對於蘇沫離開,她是知道的,隻是她並不知道韓以笙已經找到了她。
她還想著這幾天調整一下情緒就去找韓以笙,她知道他現在一定很痛苦,越是這種情況,就更需要有人噓寒問暖,這樣她就能更早的將自己計劃實施了。
所以很快她就給韓以笙打了電話,嘟嘟聲想個不停,隻是很久都沒人接。撇了一眼牆上的鍾,韓以笙難道還在忙?她認為韓以笙在忙,是想到韓氏跟林氏很快就要正式競爭的事。如果他真的工作這麼晚,那麼她不是應該送點給吃的給他才是?
掛點電話,為了確定以笙是不是在公司,她給楚天打了電話。
還在公司的楚天拿出電話,一看是韓家二小姐的,思索了一下,這才拿起來接了。就算他不問,也知道她是找韓以笙的,從跟韓以笙那天起,楚天就知道江淑影對韓以笙的心思,隻是很多時候,自己的老板都是選擇避讓,有時候還會拿他當擋箭牌。
有時候想起來,楚天覺得即鬱悶又無奈。
清了一下嗓子,他笑著問江淑影找他什麼事,江淑影禮貌的笑了笑問:“那個楚秘書,我哥了,他是不是還在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