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再多的痛苦,有再多的眼淚現在又能有什麼用,她的命運可時時在自己的老板手裏攥著呢。他從來是不會在乎她的情緒、她的感受,在乎的是她能公司創造多少價值。
宋曉露明白,要不是她對公司有價值,自己的老板是不會威脅她,把她留在這家公司的。她甚至能想到以後會麵臨怎麼樣的局麵,可她真的沒辦法,她隻是一個毫無背景的小人物,是人家砧板上的肉,任由切割。
咬著牙,宋曉露將一切不滿的情緒壓在心底,當作什麼沒發生似的繼續工作。而在一旁的辦公室裏,宋曉露的老板盯著攝像頭看了看,見她情緒波動不是很大,嘴角瞬間扯出一抹邪笑來。
轉身,他給之前洽談的老板打電話,告訴他,今晚宋曉露一定會乖乖的爬上他的床伺候他。
電話那一頭的男人拍著胸部跟他保證,隻要事成,明天他就過來簽約。
總裁聽了一陣竊喜,宋曉露就像一隻潛力股一樣,能夠給公司帶來多少價值,現在還很難估算。
所以,他為自己當初的眼光感到驕傲,如果是換成另一個人,能不能達到這樣的效果,真的很難說……
伸了一下懶腰,韓以笙從車子裏醒了,他側臉看了一下鏡子,看到臉上清晰的手掌印,說真的,現在想想還挺不是滋味的。從小到大,他父母都舍不得碰她一下,偏偏被這個蘇沫打了還不止一次。忍不住歎了口氣,想要真正得到那個女人心,竟然比事業還難。
不過這樣也好,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隻有經曆過磨難的愛情,才是真愛,才能幸幸福福一輩子。
昨晚睡覺時,他已經想好了下麵要怎麼做,現在首先要做的就是先洗漱一般,他總不能這樣邋遢的去見蘇沫外公外婆吧?
屋子裏,蘇沫外公見她還沒醒,不禁有些生氣起來,這太陽已經老高了,這麼懶,試問有哪個男人喜歡了?
意識到這樣下去不行,她急匆匆走進蘇沫房間去打算去叫醒她。
看到她睡的跟死豬似的,她外公立刻喊道:“沫沫,快起床了,你看這都多少點了,你怎麼還能在這睡呢?”
她真的很困,僅僅是睜開了眼睛,但沒有要起床的意思。
她外公見她這般懶惰,忙坐上床將她拉了起來,還大道理教訓了她一番:“沫沫,你這樣下去真的不行,你以後嫁人得給男方洗衣做飯,你說男方見你這樣,他能高興嗎?你再看看你外婆,每天早早的就把飯菜做好衣服洗完,你要多跟她學學。不然,你覺得你這樣能跟哪個男人過好?這男人都是一樣,沒有誰是喜歡懶惰媳婦的。”
看著外公一臉嚴肅的樣子,蘇沫很不情願的起來了,笑著對她外公說:“外公,你想多了,真沒你這麼誇張。”
在蘇沫看來,如果一個男人真的愛一個女人,是能包容她任何不足的,還記得跟韓以笙在一起的時候,雖然她是有些懶,可他從來就沒拿這個刻意挑她過。
隻是一瞬間,她咬起了牙來,她怎麼想到那個人渣呢?
她外公是老實巴交的鄉下人,思想自然要落後許多,板著臉說:“我這麼說可一點都不誇張,你聽外公的,肯定是沒錯的。”
起身後,蘇沫開始刷牙洗臉,洗漱後,對著鏡子看了看,發現黑眼圈有點重。都是那個韓以笙害的,她現在真想上去再給他幾巴掌。
披散著頭發這就走了出來,水浸潤過的臉看起來白皙又秀氣,這一刻的她,就仿佛剛從校園裏剛走出一般,還帶著朝氣。
見她出來後,她外婆便把麵條端給了她,也是餓了,她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這一幕,忽然讓她外婆想起了她媽媽來,那眼淚瞬間滴了出來。
蘇沫看到她外婆流眼淚,忍不住問她怎麼了,她外婆說她長的很像她媽媽年輕那會,連動作習性都很像。
安慰了好一會,他外婆總算不哭了,抹一把眼淚說:“唉,都過去這麼多年淚了,隻要一想起你媽媽,我眼淚總止不住的往下落。沫沫,也不知道你媽媽在那邊好不好,有空我真的很想去墓地看看她。”
說到她媽媽,蘇沫心裏自然也不好受,梗咽道:“外婆,你要是想去,過幾天我們就走。”
她外婆衝她搖搖頭說:“過幾天不行,馬上要農忙了,根本沒時間去。”
看著她外婆滿臉的皺紋,那一刻蘇沫眼眶紅紅的,他們已經年過七十了,還在為生活勞作,說好要讓他們幸幸福福安度晚年的,可現在發現,她卻什麼都做不了,她恨自己沒本事,恨不得給自己幾巴掌才好。這樣的她有什麼臉去麵對自己死去的媽媽呢?
他外公心裏也不好受,隻是作為男人,他一直都把情緒隱藏在了心底。如今已經過去那麼多年來,即便再難過,死去的人永遠都回不來。而活著的人,隻有好好的,才是最死者最大的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