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器?埃達的眉頭挑了起來,想要離開某個地方有很多種方法但例如飛艇或是火車,但對於一部機器來說卻很難,在優秀的蒸汽機也沒有辦法獨自走過黑森林。
除了正在施工的那條獅鷲快車,就隻有正南端一條馬車道路能夠通過,而很顯然他並不打算走那條路。
身後的匪徒將他帶進了一個老舊的倉庫麵前,說實在的埃達在這裏居住這麼久都沒有發現這裏竟然還有一個倉庫。
“走,進去。”
身後的家夥依舊拿著利器抵著他的後腰說到。
迫不得已埃達隻能走進倉庫裏,我還能說什麼呢我隻是一個蒸汽維修師。
剛打開門,一股一場熟悉的刺鼻藥水味就衝入他的鼻腔裏,福爾馬林?埃達下意識的皺起眉毛,他曾在比得的醫務室了裏聞到過這種味道,說實在的印象雖然深刻但卻覺絕不是什麼好印象。
吊棚上的燈光不是那麼晃眼,照常來說這裏的照明係統應該連不上市區的電閘才對,也沒有一條蒸汽管道泵通過這裏,他們是從哪裏得到的能源呢?
身後的人仿佛下意識的鬆了一口氣,這是人在緊張得到放鬆時才會有的狀態。
埃達轉身看過去,果不其然這是一個身上披著米灰色外袍絲毫不顯眼的雀斑女孩。
她的手上拿著一條純黑的像是鐵尺一般的匕首,模樣很鈍絲毫看不出威懾力。
埃達估摸錯了,在他掏出汽缸左輪的時候很可能三十秒內解決不了這個家夥。
這是一個操縱著黑鋼製品的家夥,那把不起眼的黑鋼武器可以瞬間將埃達的身體撕碎,在近距離攻擊來說那東西的攻擊力可比自己手上這把小左輪有威力多了。
那個雀斑小女孩臉上凝重的將倉庫的門插插好,很難相信這是一個看起來不大的小女孩能夠做到的。
她看起來隻有十七歲或許更小,但她的力氣卻是貨真價實的,再加上空氣中飄蕩著的消毒水味道,埃達已經想到了什麼“黑石病”一種可怕的難以抑製疾病,也是這個世界最罪惡的疾病。
他趁著小家夥關門的時候打量著周圍的環境,除卻中央處覆蓋著的一大塊雨布之外就隻有更深處的黑暗角落裏,那裏有這一個人的呼吸聲,很粗重像是發燒了的病人。
但埃達知道這並不是什麼發了燒的病患,而是黑石病發作的樣子,得了這種不治之症的人很少有人能夠活過五十歲,而大多數人都是承受不了燥熱的痛苦自我了解的。
那個雀斑女孩也聽到了這粗重的喘息聲,臉色一變的連忙跑到黑暗的角落裏。
“嘿,珀,堅持住……我找到離開這裏的方法了,我們很快就能離開這個地方了,到時候我們一定會找到治愈我們的辦法的。”
雀斑女孩的聲音強做鎮定,但依舊能從裏麵聽出一種恐慌的無助。
埃達知道這隻是那個女孩騙人的說辭,死於黑石病實在是太常見了。
哪怕是身體完全浸沒福爾馬林也隻能稍微的減少她的痛處而已,治標不治本,而且藥物的副作用還會很大程度上的削弱她的知覺和其他感官,最後陷入慢性自殺的過程。
埃達不合時宜的掀開了中間的雨布,刷的一聲引起了雀斑女孩的怒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