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師弟啊,快點......快點,再不趕緊......點的話,我們可就要......沒飯吃了。”陳文強側著身,粗喘著氣,看著不遠處還在步履蹣跚地往上爬的郭勇,忍不住催促著。
因為腿上綁著沙袋的緣故,今天的這段路程,他們走的格外不順利,光是最開始的下山,就花了比之前多一倍的時間。作為在這裏居住過近十年的“原生居民”,陳文強很清楚這段路途到底有多長,即便是輕裝上陣,這來回也得三四個小時,所以才剛下山沒多久,他便將腿上的沙袋卸下,扔到了他們回來時的必經之路上。
郭勇倒是沒有這麼做,他很能明白老頭想要鍛煉他的良苦用心,而且他也確實想練就些本事,所以盡管走得很艱難,但他還是咬著牙,堅持了一多半的路途,若不是陳文強一直催促著他,恐怕到現在他還會綁著沙袋繼續走下去。
“我知道,你先上去找你之前扔下的沙袋,我一會就跟上了。”抹了把頭上的汗,郭勇彎下腰,準備將原本卸下的沙袋再次綁到腿上。
陳文強點了點頭,找到了他之前扔在路上的沙袋,也重新綁在了身上。就是這一路他幾乎都沒怎麼綁,但這最後回去這段路,他還是得裝出點樣子才對。
兩個人累得腰又酸、腿又痛,終於是回到了山上,雖然已經超出了原本所規定的時間,但身為爺爺和師父的陳肇功,最終還是沒有為難他們,讓兩人飽飽的吃了一段飯,可以好好的休息休息。
“師父,您就別忙活了,有什麼活就讓我們來吧。”剛吃完飯,陳肇功便左一趟右一趟忙碌了起來,看著從屋外端著木桶走進來的老者,郭勇連忙上前將桶接了過來。
“嗬嗬,沒事,這倒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對對對,把這兩個桶放這兒就行。”陳肇功指揮著郭勇,將兩個木桶放到了地上。
看著擺在地上的木桶,郭勇有些疑惑,問道:“師父,突然拿來這兩個桶是要幹什麼?”
不知怎麼的,他突然想起小時候電視裏看到的武俠動作片,那裏麵的師父,就常常讓自己的徒弟撐著裝滿水的水桶來紮馬步,以此來達到鍛煉的目的。
想到這,郭勇兩條腿抽抽了一下,苦笑了出來。他的兩條小腿肚子一直在轉著筋,現在連站都站不穩,就更別提端著桶紮馬步了。
“陳文強,你也別來這幹愣著,趕緊去廚房幫爺爺把裝滿水的水壺拿過來。”
“啊?真的要紮馬步?”郭勇驚叫了出來。
“紮什麼馬步?”陳肇功爺倆都愣了一下。
“不是要往木桶裏裝上水,讓我們提著桶紮馬步嗎?”
陳肇功愣了愣,笑了出來,說道:“我現在讓你們提桶站馬步,你們還能站住嗎?文強,還愣著幹嘛,趕緊去取水壺啊。”
陳肇功提前便燒好了水,而這兩個桶擺在這裏的目的,也隻是讓奔波回來的兩個人可以泡泡腳。
桶的深度正好,恰好可以將小腿肚子以下的部分全部浸泡在水中,水的溫度也正好,剛好可以讓酸痛的肌肉得到放鬆。不僅如此,老者還往水裏加了些郭勇認不得的藥材,至於它們的作用,就是讓原本有些壅堵的血脈再次暢通起來,讓人可以迅速恢複到最好的狀態。
“爽!”
看著水桶裏漂浮的這些紅紅綠綠,陳文強忍不住問道:“爺爺,你以前讓我泡腳的時候,水裏就怎麼沒加這些草藥?”
陳肇功看都沒看他,還是坐在一旁低頭剝著栗子,很是隨意的回答著,“這些東西本來也不是給你準備的,若不是看在小郭的份上,哪能讓你享受到這些。”
“爺爺,我才是您的親孫子啊!”陳文強差點沒哭出來。
“您即便是偏心,怎麼也應該向著我才對啊!”陳文強繼續哀嚎著。身為自己爺爺的陳肇功,不想著心疼自己的孫子,反倒是向著一個外人,這能不讓他覺得難過嗎?
陳肇功放下手中剝了一半的栗子,沒好氣得看向他,說道:“你小子是什麼德性你爺爺我還不清楚?來,我問問你,你這一路上,有沒有將綁在腿上的沙袋取下來?”
一聽這話,陳文強頓時有點心虛,但他還是故作鎮定的說道:“爺爺,您說的這是什麼話,你怎麼能懷疑你這麼懂事聽話的孫子呢?我這麼聽您的話,怎麼可能將沙袋取下來呢?”
陳肇功冷哼了一聲,看向他身旁的郭勇,問道:“小郭,你和我說說,他路上是怎麼做的。”
“奧,他呀。”郭勇正要說出口,一眼瞥到旁邊瘋狂向他遞著眼色的陳文強。
“陳文強,你眼睛來那抽抽什麼?”陳肇功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