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本來是很有希望的。
因為她覺得這些人雖然不說話,雖然有些嚴格,可是自己總有機會找到突破口的時候,自己總有機會逃出去,可是現在想來在湖中央本身就是最她最大的困難。
現在開始練習遊泳還有機會嗎?
當然這也隻是阿月自己心裏想想的事情,畢竟現在被困在這裏是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
她還想著那個孩子會不會有事,不過阿月總感覺自己都沒事,那個孩子想必也不會有問題的。
畢竟,他們搶走孩子的時候也沒那麼冷血。
至於十染姐姐就不知道了,不知道她被帶到了哪裏,她心中也是焦急的,自己在這裏錦衣玉食,倒是舒服的很。
想到這裏阿月倒是有些愧疚的,因為她也沒有好好的和十染在一起,總覺得有些對不起她,更何況孩子還是在阿月手裏不見的。
阿月突然有一個想法,既然自己這個房子是在一個湖中央,那麼其他人又是怎麼送飯到這裏的呢?
總會有一些物資運到吧,那麼一定有船。
她想著自己一定要有一些鋒利的東西,比如刀啊尖刃什麼的,可以割斷繩子或者是戳破什麼小洞的東西,否則自己什麼工具有沒有,行動起來實在是太麻煩了。
晚飯的時候又送進來一些點心,喝一碗小粥,那些點心看起來倒是精致的很。
雖然不是什麼用心做的東西,但勝過種類種類繁多。加起來數了一下,一共有七八樣小菜。
“你們到底什麼時候把我放出去?我說了要殺要剮隨你們便,可是你們又天天這樣把我伺候著,倒真是讓我有些看不懂了?”阿月突然向那個送飯的人發怒。
送飯的那個麵癱倒是沒說話冷,冷的看了阿月一眼也不作聲,就那樣站在那裏。
阿月氣急敗壞的說道,“我和你說話呢!你聽不懂嗎?你是聾子還是啞巴?還是說你從娘胎裏生下來就是這樣?”
麵癱依舊,不為所動。
阿月飛快的走到他麵前拉住了他的胳膊,使勁的晃了晃,“你倒是說話呀,我問你們到底要把我怎麼樣?”
麵癱繼續不說話,甚至把眼睛閉了起來,他似乎也看到阿月這種發怒的樣子,都覺得看不下去得很。
這個舉動卻徹底激怒了阿月,她根本想也不想直接將桌子上的所有飯菜全部打翻在地,狠狠的摔東西。
房間裏麵被她弄得亂七八糟,劈裏啪啦的一通亂響。
可是就算阿月這樣瘋狂的吵鬧,那個麵癱依然冷冷的看著她,就那樣插著手站在那裏一動不動,仿佛被點了穴一樣。
阿月發了通火,終於冷靜下來,可是房間已經被她弄亂了,飯也打翻了。
麵癱繼續不說話,將那個桌上的托盤拿起來,然後開始收拾碎片。
阿月突然惡作劇作祟,想要一腳踩到他收拾碎片的手上。可是她的腳還沒來得及踩,那個麵癱就已經把手縮回去了,仿佛洞悉了阿月的動作。
阿月一腳踩空,卻踩在了那碎的陶瓷片上,硌得腳疼。
她收回了腳,默默地盯著在地上收拾東西的麵癱男,看來他還是個身手矯健的人。看樣子武功不低,自己也不會武功,看來逃出去還得動動腦筋才行。
那個人冷冷的,看了阿月一眼。
收拾了東西便立刻就走,他才不管阿月有沒有吃東西呢,隻要他把東西送到了就算完成任務了,她吃不吃那是阿月的事情。
阿月氣急敗壞地看著他離開了,又將木門通通一聲的關上,仿佛像在懲罰她一般。
阿月使勁推了推門,發瘋似的喊叫:“快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你們到底要幹什麼?要殺要我隨你們便,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為什麼要把我囚禁起來?”
阿月發瘋的敲了一會兒門,門外還是沒什麼動靜,她看到了有人影,可是他們就是不理自己,看來自己說什麼都沒有用。
等到阿月冷靜下來之後,她才貓著身子,悄悄的摸到了簾子後麵的一塊碎瓷片。
她找到了一塊碎布,悄悄的把這塊碎片包好,然後塞到了自己的腰帶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