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自以為,隨著時間,該忘卻的總歸會忘卻,該釋懷的總歸會釋懷,當所有一逝而過,便能重新開始。
隻是我們都忘了,時間在靈魂上一轍轍的烙上了印,這些烙印將伴隨一生一世,至死方休。
1月5。
夏國,津市。
一間高檔公寓裏,林修身穿素灰色居家服,正在半開放的廚房裏哆哆的切著東西。
此時他的右手邊,一鍋濃湯咕咕咕的冒著奶白,而他眯著眼睛,一刀刀快速無比,幹淨利落的將手裏的洋蔥切成細絲。
林修現在所住的環境又是另外一種風景,他能在18樓看到很遠的偏僻民區,也能在電視機裏聽到是真是假的各類新聞,安靜的精裝修住房,樸素的純色窗簾,還有整潔的居家物件
當然,這些對於林修來,與北市的破屋,其實沒有什麼不同。
反正不論去哪兒,他房間裏的空蕩都是那麼的相似。
林修現在擁有新的身份,隻是身份是借來的,他處理掉幾個人,從那幾個倒黴的孩子之中找一個身份適合自己的,然後再進行喬裝,這便有了新的身份。
夏國不缺的,其實也就是人。
所以借用完這個身份,林修就會繼續搜羅下一個身份以作交接備用
他會用各種途徑偷搶甚至借
反正切底放飛自我了,他毫無自我約束。
洋蔥切絲,容易紅眼流淚,不過隻要你速度夠快,不需要沾水處理,你也能很快從洋蔥的刺激中脫身而出。
魚湯,煎牛排,這就是林修的晚餐。
眼見魚湯翻滾,林修關去爐火,然後取著勺子點在魚湯上,一邊舀了一點湯水放在嘴裏試著味道
“嘖嘖”
林修吧唧著嘴,像是試著自己的藝術品
隻是突然他雙眼眯了眯,然後十分幹脆的抬手將桌上的細長菜刀反握在手。
“嗯?”林修皺了皺眉,他警惕的看著那房門,然後又將菜刀放下。
而這時那房門叮咚的傳來一聲細碎門鈴。
林修將手裏的菜刀放下,然後簇的洗了手,邊拿著麻布擦了擦手,這才邁步朝著門口走去。
“哢。”林修開了門。
而門外,一個抱著不知名材料的女孩看著林修,怯生生的問道,“先生能打擾你幾分鍾嗎我們在做市場調研”
顯然,她似乎被林修的樣子嚇得不清。
“”林修看著她身上粗糙的偽劣西裝,他抽了抽嘴角,正打算關門,卻是突然手一頓,然後示意,“兼職麼?”
“是的”這個女孩頗有緊張的看著林修回到。
她知道這棟大樓住的人都是有錢人
所以她頗有拘束的看著林修,然後努力揚著笑臉道,“是我是津市第一高級中學的學生但是我隻是正常的兼職不做其他”
“其他,其他什麼?”林修頗有好笑的看著麵前緊張到頗有顫抖的女孩,“你要受不了這些,你為什麼要做這些”
“你”女孩看著林修,然後突然吐著氣道,“打擾了”
完,她就邁步朝著另一戶房門走去。
顯然,兩者的交流似乎不在一個頻率,林修隻是她做這個兼職就要勇敢,而她以為林修是想要某些特殊服務的兼職
她其實生的也隻算標誌,並沒有什麼美豔,當然,對於林修來,哪怕她生的在驚豔,也不過匆匆過眼,毫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