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做了什麼”
林裕兒瞪大眼睛看著林修,圓滾滾的雙眼透過那防護眼罩,似乎試圖將林修看個透徹。
而林修聽不懂她的話語,自然也就沒有回應。
事實上就算他聽得懂,多半也是不會給予回應。
在林裕兒的世界裏,一起同行的不就是夥伴麼,或者是朋友。
而在林修的世界裏,朋友一詞早在很久很久以前就沒有任何意義了。
“簇簇簇!”
漫的酸雨洋洋灑灑的落下,林裕兒頓覺一陣體寒,她隻看到林修麵無表情的樣子,隻覺得林修恐怖無比。
雖然她一直覺得林修很恐怖,但是她現在不得不再一次確認林修很恐怖。
隻是,林修為什麼不殺了自己
“噠噠噠!”
一陣細碎的蹄踏聲突然再一次的出現在這雨幕之下,林修瞳孔一縮,便看到了遠處嘶鳴著的怪異馬匹奔騰而來。
“我們該走了。”
林修一手拉起林裕兒的睡袋,然後將圍巾包在林裕兒的脖頸上,便迅速的邁步下車,任由那雨水衝刷著他的身體。
“你要幹什麼啊?”林裕兒看著林修抱著自己的樣子,便死死的透過睡袋抓著林修的衣服,而林修手裏拿著一根安全繩,他將林裕兒綁在自己身上,然後雙眼死死的盯著那一群呼嘯而過的怪馬。
他要借馬離開。
林修以為騎馬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就像舊時代的電影或者電視那樣
結果他翻身一躍,就隻能噗的雙手環繞著那怪馬,根本沒有辦法控製怪馬的行進。
而怪馬籲籲的一個跳動,便甩了甩後蹄,然後眼見甩不下掛在身上的林修,便任由林修掛著,隨著馬群噠噠噠的朝前狂奔而去。
“唔!”
林裕兒還是在林修背上搖晃,卻已感覺胃部翻湧,幾近要吐出來。
而林修更慘,他雙手死死抓在怪馬的鬃毛上,隨著怪馬奔馳起伏,隻感覺整個世界都在搖晃不止。
於是林修忍住不住的嗚哇一聲,隨即整個人朝著滿是泥水的地麵滾去。
當然,林裕兒亦是十分倒黴的被林修帶了下去。
“咳咳咳!該死!”林修感受著身側陣陣呼嘯的馬蹄,便是嗤的拔起軍刀。
“敬酒不吃吃罰酒!”
“刺啦!”
林修猛然揮動著軍刀,軍刀直接一刀紮入一隻怪馬的背部,然後他身體再次一翻,直接穩穩的固定在了怪馬的背部。
怪馬被林修一刀紮背,自然身體抖動嘶鳴不止,它拚命的抖著跳著,仿佛瘋了一般朝前疾馳衝去。
而單手握緊軍刀的林修至少有東西借力,卻是沒有了之前的難受,隻是他背部的林裕兒依舊難受,林修的反應可不是她能承受的,而這怪馬疾馳的顛簸也不是她能承受的。
所以身體變得嬌弱的林裕兒頭部一陣晃蕩,卻是無比幹脆的暈了過去。
林修一手按住林裕兒的身體,任由那漫雨水落在自己的身上,他能感受那酸雨給自己皮膚帶來的陣陣針刺感,但是這些他都不在乎了。
林修透過雨幕看著遠處的慘白,他微微低了低頭,將臉貼在馬背上,然後一手兜住林裕兒的身體。
自己為什麼這麼對林裕兒
林修自己又該何處問詢。
時間偏轉,深夜。
荒野之中,一個人為徒手挖開的深坑裏,林裕兒悠悠睜開了眼睛。
隻是她入眼處卻是一個土坑,而且土坑口被什麼東西給擋住一般,她看的並不是特別透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