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晶雪落,未倒的大樹依舊伸著枯枝,探向那不言不語的空,而大地之上,一個人兒用著心翼翼的眼神,看向毫無溫柔親近的大地,期盼一場自己也聽不到的踏雪歸來。
寂寞的人總不善於表白,這世界的燦爛,他們偷偷藏在心底,到了某風輕雲淡的暖陽下,他們才舍得掰扯著自己內心的秘密,將那失去一點點的曬的幹淨。
林修自然不知道杭園園正透著窗簾,將那燦白雪地望穿,隻等著他歸去,此時他全身氣場噴然,卻是不同往常。
如果曾經他隻為了自己的活著而活著,那麼現在他隻為安穩的回家,去見那個給他內心安定的人兒。
“來啊!”
林修一手握緊手裏的消防斧,整個人朝著那弓著身的大白熊衝去。
那白熊眼見林修撲來,自然沒有躲避的道理,在動物的世界,噸位可是戰力的表向,它雖然隱隱感覺危機,但是完全不會將麵前的人兒放在眼裏。
於是白熊猛然朝著林修撲去,毫無任何章法,它的行為更為原始也更為直接。
撲倒!咬死!
那便是它的全部行為。
滯空的林修雙手高舉消防斧,便朝著大白熊砍去,他也沒有什麼技巧,全力之下,何來技巧。
“咚!”
消防斧狠狠砍在大白熊的肩上,而大白熊的一爪猛然拍在林修的腿上,兩者電光火石,一觸即分。
“唔!”林修整個人打著轉飛了出去,卻是一聲悶響撞在了二樓的牆上,他咬牙忍著劇痛,才落地就翻身一轉,朝著一側滾去。
“哢哢!”
林修翻身轉地握住地上屍體懷裏的短突,然後十分快速而又標準的蹲身槍口朝向掉下一樓的白熊,不想這短突卻是已然空匣,隻留清脆空響。
“曹!”
林修一手甩去短突,然後抬手抽出自己背部的短軍刀,身體繼續朝著一樓跳去。
趁它中了一刀,自然趁機而追。
而另一邊,大白熊被林修砍中的肩膀半邊卸下,一臂血肉未徹底斷開,卻是已然徹底抬不起來了,而它一爪失力,便沒有躍上二樓樓道,身體噗咚一聲悶響又狠狠落在了地上。
“嗚嗚嗚!”
身形巨大的白熊發著低低嘶吼,它搖了搖身體撐著斷臂站了起來,便張著大嘴朝著從二樓跳下的林修咬去。
它的肩膀處,那消防斧甚至還紮砍其中,看著十分怪異。
林修手裏握著軍刀朝著一樓的白熊撲去,他瞪著眼睛身體猛然一側,躲開那白熊的大嘴一咬,然後猛然揮手往白熊眼睛紮去。
“嗤!”
頓時一股鮮血噴的林修滿臉。
可是林修毫無眨眼,他就這麼死死握著那軍刀,然後猛然抬手自己另一隻手拍在軍刀刀柄。
“嗚嗚!”
大白熊眼睛中刀,自然拚命甩著頭,可是林修身體如旗幟一般搖晃著,卻是死死沒有鬆開。
“啊啊啊!”
林修隻感覺視線一陣搖晃,他分不清何處是,何處是地,他甚至雙眼都是一片鮮血,而他就是拚了命的狠狠捶向自己握著軍刀的那個手。
“嗤!”
15厘米的軍刀刀身被林修硬生生紮入白熊眼睛,而林修的身體亦是搖晃著被狠狠甩了出去。
“咚!”林修再次狠狠撞在牆上,然後他身體頓了頓,慢慢撐著地搖晃著站起來。
“咳咳咳!”
林修嗑著血,然後一手猛然按在自己脫臼的肩膀上。
“啊啊!”林修猛然一喊,然後滿是鮮血的手用力往上一按。
“哢哢!”隻聽數聲骨脆,林修硬生生將自己脫臼的手臂接了上去。
他抬著手握著五指,然後踉蹌著,拖著自己已經毫無知覺的右腿,一步步朝著一側倒地的安保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