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街上,林修騎著小毛驢,隻是此時的他已然換了一身休閑裝,甚至衣裝裏的標簽都沒有解開,他的小毛驢亦是嶄新無比,連車身的薄膜都沒有撕去。
城市就這麼的神奇,那一端,或許還在撲火,或許還在出警排查,這一端,一個老奶奶還在踽踽獨行,幾個幹瘦的少年還圍在一起抽著煙。
小酒吧門口依舊有青年因為雞毛蒜皮而大打出手,一側的小店紅燈高高掛著,卻怕是早已綠意盎然。
小毛驢的優勢在於,左拐右拐,哪怕狹小巷子,亦是能左突又突,林修駕駛著小小的毛驢,突然在想為什麼那麼多人喜歡四輪轎車。
相比之下,他還是喜歡這個小不啦嘰的東西。
其實他純粹是因為多次車災,到底是怕了那個四輪車。
小毛驢的靈活之下,很快,林修便來到了那處小廣場外。
林修將車停好,本是打算直接走人,可是他才邁步走了數息,又折了回來,然後仔細的給車上了鎖。
然後他才施施然的朝著那處小廣場走去。
小道深處,廣場上依舊整齊的擺放著座椅,還有不少青年聚在一起抽著煙。
林修邁步而來,自然引人注視,當然,有些人還認得林修,有些人到底新人,未見過林修的麵容。
“哢哢...”一個青年嗑著瓜子,將那瓜子殼朝著林修丟去,一邊皺著眉問道,“哪來的?”
林修看了眼被丟在自己鞋子上的瓜子殼,然後看了看那圍著嗑瓜子的四個青年,雙眼微微眯了眯,卻是突然笑著說道。
“我找龍哥。”
“誰?”那青年起身朝著林修問道,倒是樣子十分蠻橫,似乎這樣才能顯示出自己的某種特性。
其實林修不需要他這樣,也是能知道人的某種粗魯,畢竟...
人可是屬於動物啊。
於是他笑了笑,手指微微轉動著,繼續說道,“我找龍哥。”
“你誰啊!”這青年擰著眉朝著林修喊道,聲音尖銳,似乎對林修十分不滿,為什麼不滿...其實林修也不知道。
“阿凱!”這時一個西裝男走出房間,他看了眼林修,頓時眉頭一皺,又看了看一臉凶惡的青年,趕忙肅聲說道,“像什麼樣,朝誰吼呢?”
“寶哥...這小鬼...”那青年指著林修,卻是扭頭朝著那西裝男說道。
隻是他才側著頭,林修便邁步一拉他指著自己的手,然後將他拉入懷裏。
然後他一手掐住撞進懷裏的青年喉結,一手將青年的手別到一側。
“哢!”
林修十分幹脆利索的折斷了青年的手,然後手心一抓,十分惡心的,竟然將那青年的喉結硬生生拉扯了出來。
“唔咳咳!”那青年捂著自己的喉結,然後單手扭曲著跪下了去。
林修看著手裏鮮紅的血肉,又看了眼精神還沒恍過來的一眾人,突然笑著,頗有病態的說道。
“這樣...就沒那麼大聲了...”
...
“...”
一眾青年眼見林修拿著不知名的血肉麵容卻是極為平淡,不由得嚇了呆呆滯滯。
“嗯哼!”那西裝男到底見過場麵,他臉色一沉,便迅速的打著咳嗽,“還不帶他去醫院!”
“是是...”一眾青年慌忙扶著瞪著眼睛跪在地上的青年,仿佛見了鬼一般的朝著一側快步離去。
林修抬手看了看手上乒乓球大小的血肉,然後又看了眼那西裝男,他甩手將那血肉丟到一側,然後抬了抬眉,“我找龍哥。”
“跟我來!”那西裝男沉著臉,雖然他經曆過槍戰,也拚過砍刀,可這徒手拔喉的事...他還是第一次見。
尤其林修單手鮮血,還打量著不少,這不是變態行為麼。
一時間西裝男倒是忽視了林修駁了他的麵子,而是沉著臉走進房間,隻覺得身後的林修不是變態...那就是死變態...
林修甩甩手,然後跟在了西裝男身後走進房間。
他是來收尾款的,任務完成了,自然是拿錢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