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哲是一個很懶的人,懶得改變自己的生活狀態。懶得進行人際交流。在醫院裏就莫名的流露出他冷漠的外號,蘇哲很無奈,其實他不冷,他隻是懶,懶得去交流,懶得去改變,懶得去澄清。任馨也經常說,要不是他這一手的好手術,怕是早就被辭了。因為你見過誰,被患者家屬請客吃飯的借口是我比較懶呢。
蘇哲和任馨的相遇,拿任馨的話叫,千裏姻緣一線牽,茫茫人海和你相見。拿蘇哲的話就是,他實在是沒見過這麼蠢得人了,蠢得清奇,讓人不注意都不行。再加上他當時被家裏人催婚催的急,任馨有經常來騷擾他,一來二去兩人就有好的在一起了。
蘇哲很久之後想兩個人的初相遇也是一種有趣的緣分。那時候他在的醫院離著任馨的學校很近,而任馨又為了暑假不回家而選擇了打工。據任馨所說,她當時工作認真,經常被誇,所以她的上司給了她個露麵的機會,讓她給住院的經理送資料。為了贏得好感,她還特地穿的工作服高跟鞋化了妝,結果等著她們經理做檢查等著等著就睡著了,蘇哲路過的時候看到這個姑娘睡得真香,又按照任馨的說法是她當時公司有夜場到第二天淩晨才休息。又忍不住多看了一會兒,結果發現做完了檢查,蘇哲有本著良心(多管閑事的心)叫醒了她,他一向是個很懶的人,可這次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想叫醒她。蘇哲叫醒完了,就看著這個女孩一扭一扭的往前走,一臉惺忪,然後兩手化作風火輪,就然後就到地上了。沒錯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蘇哲笑了,本來想伸手去拉她一下,結果這位女漢子自己拍了拍土,站了起來手背擦掉了臉上花掉的口紅,徹底清醒了。然後鞠躬說了聲謝謝,當然如果不是她踉蹌了一下蘇哲會認為她不困了。就這樣戲劇的一幕在蘇哲心底畫上了一道痕。然後每天她往醫院裏送東西,而後來蘇哲又成了那個經理的主治醫生,一來二去兩人就在熟了。他還記得那天傍晚他在看病曆本,她拎著好幾條街外特別好吃的一家打包牛肉湯進來了。
任馨:大叔,吃飯嗎,我多買了一份兒。
蘇哲:好的謝謝,跟著你總能吃到好吃的排了很久,對吧。
任馨:不用謝,沒辦法誰讓我饞呢。再說了我該謝你,如果不是你告訴我每天的時間安排,我每天不知道得浪費多少時間。
後來蘇哲坦白,他隻是不想看到有人在他負責的病房前麵睡得姿勢成那樣,真的影響醫院容貌,當然,也樣他看到了一個女孩的朝氣,每天無論多累都會很有元氣去麵對工作。
任馨:大叔,我,要開學了。
蘇哲:是嗎,謝謝你為我帶吃的,祝你開學成績不掛科。
任馨:一看大叔就是個學習成績好的人。我們學校其實離醫院挺近的。
蘇哲放下病曆本一臉一臉疑惑的看著她。
任馨不再笑了看著她認真的說:大叔我可以喜歡你嗎。
蘇哲沒放應過來。任馨也不知道該再說些什麼,扭頭扭頭跑了出去。
她當時哭的很慘,回學校沒坐出租沒坐公交,純跑回去的。哭的那叫一個慘,路上的旁邊的人恨不得能避開她多遠就多遠,省的被她額上。任馨發誓她沒這麼累過。然後爬到宿舍床上,如死狗般趴著狂哭。她當時真的很想回家,她發誓過再也不這樣不要臉了,她之前就被傷害過,可就是不長記性。她是哭著睡著的,第二天又是被不透氣的鼻子悶醒的,從那天起她就在沒去過醫院,每天龜縮在宿舍裏,除了上課,能不出去就不出去。
二十七歲的任馨問三十九歲的蘇哲:“當初三十二的你,有沒有出去追過二十歲逃跑的我。”
蘇哲低頭看著小手在那自己胳膊做出擰肉的威脅笑著說:“當然追出去了。”
任馨立馬瞪他:“扯,沒有。我還在醫院門口徘徊了一會兒呢,都沒看見你。”
蘇哲一臉高深莫測的看了他一眼說:“誰讓我反應比較慢呢,追出去的時候又被別人叫過去緊急手術了。”
任馨:“真笨。大叔,這都能錯過我!”
蘇哲:“現在沒錯過不就完了嗎,我無論錯過多少次,你都還是落在我手裏了。”
很可愛的大叔,很任性的小妖精。
很主動的小妖精,很慢反應的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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