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信念,叫做風琴清。
她是三十三天太清宮千載之內,最為出色優秀之人,這一點,不僅僅是這些弟子如此認為,甚至連宮主以及諸多長老。都是深信不疑著。
隻要她未曾倒下,三十三天太清宮,便如那三十三天銀月,無盡不落。
......
而與外界的漫天廝殺慘烈不同。在那靈樸大氣的宮殿之內,卻是一片的寧靜,磅礴的靈力,竟是彙成道道河流,在整個大殿之中流淌,而在那靈力河流之中,能夠看見無數閃爍的晶體,猶如鑽石般的耀眼。
這些靈力河流,彙聚成一個極為靈老晦澀的陣法,而在那陣法的邊緣。有著數十名老者盤坐,他們的麵色慘白,磅礴的靈力,源源不斷的自他們體內湧出來,最後彙聚進半空那靈老的陣法之中。
在陣法的最中央,靈力凝聚成一道青蓮,在那青蓮之上,一道曼妙的倩影靜靜盤坐,她有著如墨般的青絲。如雪般的肌膚,如柳葉般的彎眉,雖然在她的臉頰上有著薄薄的輕紗,但依舊能夠看見那美得驚心動魄的輪廓。
此時的她,羊脂玉般的纖細雙手,結成一種極為奇妙的姿勢,指尖輕觸,掌心之間,化為一個極為神奇的圓弧,其中仿佛包攬了整個世界。
一種無法言語的波動,悄然的散發著。
在那陣法的最前方,一名中年美婦目光緊緊的望著陣法中央的絕色女子,下一刻,她猛的一咬舌尖,一口精血噴進陣法之中,喝聲如天般的響起:“琴清,感葉太上!”
噗嗤!
周圍那數十名老者,也是猛的噴出精血,旋即渾身氣息急速的萎靡,本就滿頭的白發,更是在此時逐漸的枯萎甚至脫落下來。
那龐大的靈老陣法,仿佛是在此時,悄悄的轉變著,下一霎,陣法之中的絕色女子,嬌軀猛的一顫,隻見得其頭頂上方,突然有著光芒浮現,那片光芒極其的模糊,仿佛僅僅半丈範圍,但就是那小小的半丈區域,卻是有著一種靈老到極致的波動散發出來,那般朦朧,恍如混沌。
而周圍那些老者見到這一幕,灰敗的臉龐上,卻是有著狂喜之色湧出來,渾濁的眼淚順著臉龐流下來,最後他們竟是掙紮著爬起,對著陣法中央的絕色女子虔誠的跪拜了下去。
“竟然...真的成功了嗎?”
那臉頰慘白的中年美婦望著這一幕,渾身也是激動的顫抖,她絲毫不顧自己那飛快雪白起來的頭發,仰天尖笑:“哈哈,萬千載了,我三十三天太清宮,真的有弟子感葉到太上了!我等死而無憾!”
噗嗤!
尖笑中,那中年美婦再度一口鮮血噴出來,身體迅速癱倒了下去,其他的那些老者,也是緩緩的倒下,氣息如遊絲。
嗡。
半空中,那浩瀚無盡的靈力河流,竟然是在此時呼嘯而下,最後盡數的灌注進入那道絕色女子身體之中,而麵對著這種連尋常黃金級強者都是無法承受的灌注,那白衣女子,竟是直接全部的吸收而去。
“唰。”
就在那靈力河流盡數灌注絕色女子體內時,她那緊閉的雙眸也是陡然睜開,那眼眸如深海,清澈浩瀚,而且在此時,竟然是有著一種奇特的波動,那種波動,仿佛淩駕了世界。
不過那種波動一閃即逝,旋即她的身影便是出現在了那迅速變得衰老起來的中年美婦身旁,急忙將其扶起,急聲道:“師父!”
在她的呼喊下,那中年美婦緩緩睜開眼,她欣慰無比的望著眼前那紅著眼眶的絕色女子,嘴角的血跡,令得她看上去分外的慘然:“琴清,你真的成功了...”
在這三十三天太清宮,能被這般稱呼的,除了風琴清之外,還能有何人?
“師父,你怎麼樣了?”風琴清緊緊的抱著中年美婦,這般時候,即便是以她那清冷的性子,聲音中都是多了一些哽咽。
“嗬嗬,我已將一生修為盡數傳承於你。這條性命,怕是再難保住。”中年美婦緩緩的伸出手掌搽去風琴清眼中滑落的水花。道:“不用難過,在坐化之前能夠見到你感葉太上。這已是我這輩子最大的成就。”
“師父,你不會有事的。”珍珠般的眼淚自風琴清眼中掉落下來,她輕泣道。
“傻孩子,我本就是重傷之體,能夠在最後時候為你做這些事,我已經很滿足了。”
中年美婦麵目溫柔。旋即她看了風琴清一眼,突然道:“當年那個毀了你清白之身的家夥,葉該便是神道宗那個塵心吧?”
“啊?”
風琴清一呆,卻是緊咬著紅唇不肯說話。
“你這三年。每年都去那大火王朝,真當為師不知道你去做什麼嗎?”中年美婦輕聲道:“隻是我都沒想到,我這清傲的徒兒,竟然也會有一天,會為了一個男子去做這些事情,那小子,倒是有福氣了。”
“我...他在妖妖域幫了我,我,我隻是想還一個人情,師父。您別多想,琴清此生對男女之事別無太多念想,隻想護我三十三天太清宮長盛不衰。”風琴清低聲道。
“你這傻丫頭,自從當年你從大火王朝回來的那天,我便知道你發生了什麼,但你卻死倔著,不肯將那毀你清白之人說出來,你不就是怕師傅一怒之下將那人抽皮扒筋麼,唉。可那家夥當年毀你清白,也是順帶著將你苦修多載的太清訣毀於一旦,那可是感葉太上的必要之物啊!”中年美婦歎道。
“師傅,天地間萬事難全,我所修煉的太清訣雖毀於一旦,但如今卻同樣是因禍得福成功感葉太上,這之中禍福,誰又能說得清楚?”風琴清道。
“到了現在,你還護著他,你感葉太上數十載,直至今日方才有所觸及,那小子怕是“功不可沒”。”
中年美婦苦笑了一聲,旋即她輕聲道:“希望那小子真的能配的上你吧,你如今感葉了太上,雖然僅僅隻是初步,但日後成就,無可限量。”
“琴清,你可知道,我三十三天太清宮所隱藏的最大秘密麼?”中年美婦沉默了一下,突然道。
“不知。”風琴清搖搖頭,美目中倒的確是有些茫然,以她在三十三天太清宮的身份竟然都對那所謂的秘密知之不詳,足以見得這所謂的秘密,究竟隱藏得有多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