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洛夏完全呈露在他麵前,微抬起身,眼睛掃視而過,月色的銀光鋪陳在她身,織成的是動人的光著與美妙的曲線,隻歎:太美了......
看到她因為忽然離開的體溫而訝異睜眼,卻在看清他眸色暗沉裏的火光時,立即羞紅了臉,不僅是麵,甚至身體都開始紅起來,而且微微彎曲,這個樣子的她既脆弱無助又可愛。這是他夢寐以求的身體,無數次抱著她同塌而眠時,男人的衝動就在翻飛,腦中不止一次幻想著這一時刻。
可是理智總是占先,每一次都是緊緊擁抱著,忍受身體熱燙到冷卻的煎熬。以前,他覺得該把這樣的柔情放在最適當的時間和地點,起碼也得等夏天再長大一些,現在的他們都還年輕,她還小,遠不能夠承受這些。
但現在,他想象著她因為自己而婉轉輕吟,他想讓她得到從女孩變為女人蛻變的快樂。想到這裏,身體越發硬起來,渾身都燥熱,幾乎是分秒必爭的速度,已經褪去了身上的束縛,身體掩蓋而下,肌膚終於親密相觸,兩具身體都在霎那顫抖了下。
手指像有牽引力,來到渴望已久的地方,探尋至深的源泉,發現那處已經溫柔一片,心裏頓時生出了暖:她已經為他準備好了。
“夏天,叫我名字。”
“聶雲楓......”女孩很聽話,沒有任何遲疑就讓名字在唇間吐露,但是卻不是聶雲楓想聽的,“喊我楓,我想聽你這麼喚。”
“楓......”
不知是誰說過,女人的第一次總是痛並快樂著。聶雲楓此刻的想法是,若是痛,那就一起痛,若是快樂,那就一起升往天堂吧。他其實毫無經驗和技巧,他和她一樣,同樣都是第一次。
所有的一切都是依著本能地去探索、去撫摸、去吮吸......
身下的女孩死死咬緊著牙關,痛呼不可避免地從齒縫中溢出,而隨著他的深入,她痛得蜷縮起了身體。聶雲楓喘息著摟起她的腰肢,讓兩人的身體緊密貼合在一起,沒有一絲縫隙,他已經察覺到在深入的過程總感覺到了一層阻礙。其實這層層阻礙,令他也十分痛苦,進一步艱難,退出卻比進入更難,因為不舍那溫暖離去。
明知道可能是兩人的身體還沒有完全準備好,他依靠著本能的“技巧”並沒有讓她感受到足夠的舒服,可卻已經等不了那個等待的過程,隻想深深進入彼此的身體,感受最深的體溫和暖度。“夏天,若是痛,就喊出來吧。”他湊到她耳邊輕聲說。
然後下一秒,一個用力,全部進入,衝破所有束縛與障礙。尖叫聲在耳旁,感覺到她一陣緊縮,同時自己也覺痛不可抑,卻是刻骨銘心!
清涼的夜晚,窗外,抬頭是一輪圓月,低頭則是霓虹燈連成一線。就像銀光鋪就而下,造成一條彩虹。聶雲楓想,這是上天的恩賜,屬於黑夜的彩虹,而他心中的彩虹就是夏天。
情到最深處,所有的情懷即使不能用語言來表達徹底,那麼也得將滿腔的愛釋放,他聽到洛夏在耳邊輕聲呢喃:“聶雲楓,我愛你……我愛你……”
一遍遍的“我愛你”讓他心為之顫抖,眸中暗光浮動著,不穩的聲音也在房間裏回旋:“夏天,Je t'aime。”原諒我不能光明正大的說:我愛你。僅能以這種方式卑微的表達自己潛藏心底最深的情感,其實,夏天,我想把這句Je t'aime一直說到天荒地老。
這句法文,他隻聽了一遍,就已經牢牢記在了心裏,因為當時就有那個念頭,如果有機會他一定要說給夏天聽,他要把自己的愛用這種方式來告白。
混沉中的洛夏並不知道他在說什麼,隻覺得那詞語從他嘴裏吐出,帶著說不出的溫柔與情意綿綿。不管是什麼樣的痛和煎熬,在彼此深情的告白裏,都已經變得微不足道。
為了愛,什麼都可以放下。得到是愛,相擁是愛,欺騙是愛,放下是愛,離開也是愛......
做、愛,做出來的才是愛。隻有完全沒有負累的貼身接觸,深入,才能抵達對方的心底最深處,也才能真正感受愛的真諦。人們總是會去掩飾性,但其實這隻是生理倫常裏最普通的一件事。情到深處,就會產生欲,然後有了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