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士們,先生們:
本架飛機已經完全停穩,請您從前登機門下飛機。
謝謝!”
“呼...終於回來臨海了,還是家鄉話聽著親切呀!”
這個剛下飛機就一臉感歎的少...不對,青年名叫安世,安全的安,世界的世。很簡單的寓意,此處不難看出他的父母當時起名字時是多麼的隨意。
當然,這也造就了安世隨意的性格,生活上的隨意:選擇上的隨意:工作上的隨意:感情上的隨意,好像沒有任何事能讓他放在心上。
畢竟一個正常人在U國讀書,不會住在貨倉五年,也不會明明成績優異更是在還沒有畢業的時候就得到了授課教授的推薦擁有了一份好工作,結果畢業後還是選擇了回國,更不會在異國他鄉生活了五年後卻沒有一個朋友,不論是國內的還是國外的。
正如的他經常說的一句話:“活著已經很累啦,幹嘛還要想這麼多呢。”
或許對於此時的安世而言,隻有一件事值得被他認真對待,提起這件事就不得不從五年前說起。
安世一家一共五口人,除去安世外還有他跳脫的父母:老安夫婦,學霸屬性的妹妹:安凝以及一隻不怎麼金的拉布拉多:安心。
那時的安世才剛剛高考完,天天宅在家裏打遊戲,老安夫婦覺得安世正值大好年華,暑假就這樣宅在家裏實在是有些可惜,於是決定組織一次全家出遊。
然而當時的安凝正在上高一,還沒有放假,安世則把房門一鎖,耳機一戴,徹底與世隔絕。老安夫婦看了眼一臉無辜的安心之後默默歎了口氣,最終還是決定兩人出遊,去神農山脈感受下原始森林的魅力,查了查攻略,知會了安世一聲,老安夫婦便背起了行囊,出門過起了久違的二人世界。
然而,老天往往最喜歡在這時開玩笑。
“整件事情的經過大體就是這樣,令尊踏入山脈之後就徹底的消失了,相關的搜救仍在緊張的進行,但是希望很渺茫,希望您做好心理準備,我們就先告辭了。”治安警員說完便緩緩的起身。
安世送走了前來通知消息的民警,失魂般的坐在了沙發上。他沒想到讓自己走出房門的原因竟然是治安警員的來訪,更想不到的是,治安警員帶來的是自己父母失蹤的消息,自己與父母的一別竟然成了永別。
一時間,各種情緒翻湧而至,後悔,內疚,悲痛,種種雜糅在一起,安世呆愣的坐了一天總算是接受了這個悲傷的事實,他並沒有立刻通知妹妹安凝,而是自己買了去神農山脈的機票,匆匆的趕往了事發地。
然而在神農山脈兜兜轉轉了三天甚至闖進了山脈的腹地,除了救了幾隻被陷阱困住的小鹿外,什麼也沒有找到。最終安世拖著疲憊的身體走出了山口,回頭深深地看了眼偌大的山脈,緩緩跪了下去,磕了三個響頭。猛地站起了身子,擦幹了眼角溢出的淚,咬著牙離開了。
隨後的一周,安世在治安警員的幫助下辦完了所有的手續,又在墓園買了塊兒地,給父母立了碑。
等安世通知安凝的時候,事情已經跟過去了三周,看著在父母墓前痛哭的安凝,安世猛地意識到,妹妹已經變成了自己在這天地間唯一的羈絆。
但隨後的兩個月,兄妹二人仿佛出現了某種隔閡,交流漸漸的變得少了起來,直到安凝得知安世被U國的一所大學錄取,即將要去國外上學的時候,兩人才漸漸回暖。
臨出國的那一天,安世再次見到了安凝的眼淚,有那麼一瞬間,他索性就想留下來,但最終他還是毅然的登上了飛機,去了U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