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
王乾聞言湊上前來，指了指自己。
“恢複了啊？”大夫的語氣很平淡，對此並沒有什麼意外。
王乾點了點頭，用熱切的目光看著大夫，雙手快速比劃著。
“啞巴？”大夫意外地看了他一眼。
“哎呀，還是我來。”史魁眼見著王乾要把話題帶偏了，把他拉到了自己的身後。
“大夫，那些衣服還在麼？”
“在，我瞧著料子什麼的還不錯，洗了洗，改成了脈枕。”
王乾一聽更激動了，直接衝進了醫館內，放眼找著。
“怎麼？對他很重要？”大夫不解地問著史魁。
“恩。”
醫館內的陳設很簡潔明了，王乾很快便看到了放在桌子上的脈枕，一把抓在手中，仔細感應了一番，才鬆了一口氣。
“既然這樣的話，就還給你們吧。”大夫無所謂地道。
“多謝了。”
“恩，你們快些走吧，待會兒張二爺的人過來，我可就難辦了。”
“這就走，這就走。”史魁拉著王乾出了醫館。
“找到了？”
王乾點了點頭，將脈枕扯開一個口子，伸手進去掏了掏，摸出一錠銀子。
史魁好奇地拿過脈枕看了看，伸手進去掏了掏，結果什麼也沒有。
“這是什麼法術？好神奇的樣子，你教教我？”
王乾將脈枕三兩下改成了一個口袋，掛在身上，然後隨手一指地麵，“這個回頭再，先把錢還了。”
“對對對。”史魁醒悟過來，連連點頭。
“你在哪借的錢？”
史魁指了指醫館不遠處的一間鋪子。
“走吧。”
咚咚！
“誰啊，關門了，明日請早。”鋪子內傳出一個聲音。
王乾碰了碰史魁的胳膊，衝著他點了點頭。
史魁會意地道：“還錢。”
鋪子內靜了一下，很快響起腳步聲，“來了。”
門打開，一個富態的中年男子走了出來，正是張二爺。
張二爺驚奇地看了一眼史魁，“是你？怎麼？終於想通了？”
“二爺心點。”張二爺身後傳出胡二的聲音。
“不妨事。”張二爺衝著後麵揮了揮手，側過身子對著史魁道，“進來吧。”
王乾跟著史魁準備走進去，卻被張二爺攔了下來，後者上下打量了幾眼王乾，“你是什麼人？藏頭露尾的。”
“他是我朋友，幫我還錢的。”已經進了屋子的史魁回首解釋道。
“還錢？”張二爺看著渾身上下隻掛著一個不倫不類的包的王乾，失笑道，“行，也進來吧。”
王乾聞言，眯了眯眼睛，才踏步跟著走了進去。
三人各自坐下，胡二侍立在張二爺的背後。
“不知這位怎麼稱呼？”張二爺目光落在王乾身上。
王乾指了指自己的嗓子，搖了搖頭。
“啞巴？”張二爺看向史魁。
“恩，我朋友受了點傷，暫時不便話。”史魁解釋道。
“行，咱們也算是老熟人了，就開門見山吧，連本帶利，你一共需要還十萬兩。”張二爺端起茶杯慢條斯理地抿了一口。
“十萬？！不是八百兩麼？”即使史魁對於金錢沒什麼概念，也感覺到了不對。
“那是剛剛，現在變了。怎麼？拿不出？那就按照契約上的辦吧。”張二爺笑眯眯地道。
王乾扯了扯史魁，扯著他低頭的功夫，在凳子上寫了幾個字，“契約我看看。”
史魁在身上摸索了一番，掏出一個皺巴巴的契約。
張二爺將兩人的舉動看在眼裏，也不阻止。
王乾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契約的內容，然後將其拍在桌子上，露出一個冷笑，隻不過由於白布的遮擋，張二爺兩人並不能看見。
“怎麼？這位似乎看起來對契約有些意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