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
寬敞的大廳之內,董卓滿臉陰沉,立於上首,收服前來行刺的刺客失敗,自己新收的謀士還被打傷了。
讓他如何能夠不惱怒。
董白手抓緊流星錘的鏈子,繃著臉,沒話。
躺榻上的李毅強撐起身體,拱手道:“主公,您收我是為幫忙謀取下,還是哄一個女娃子開心?如果是後者,請恕我無法接受!”
董卓冷眼一掃孫女,喝道:“李先生是我請來的上賓,你怎敢動手?”
董白昂起頭道:“是他先挑釁我。”
“閉嘴!”董卓大怒,嚇得在場之人,無不變色。
連李毅心裏都打了個冷顫。
“來人,將董白拖下去,杖責二十!禁足一個月!”
董卓不想為這麼點事,而寒李毅的心。
其實他心裏也覺得李毅這子太丟臉了,連一個九歲女娃都打不過。
可他誌向遠大,明白一個優秀的謀士是多麼難得。
他當年發家,稱雄於隴西,威名傳於涼州,若無李儒出謀,出力,也搭不上洛陽,更無法假借虎皮壯大自身。
如今他雄踞涼州,看似風光無限,卻也危機重重,三輔那邊已然有不滿姿態,涼州世家會聽命與他。
一方麵是他個人威望,一方麵是看在他洛陽的靠山。
十常侍,大將軍,是他崛起的關鍵。
想要兩邊下注,又要兩邊都當他是自己人,其中尺度,全靠李儒幫忙把持。
危機隱藏在暗處,靜靜窺視著吞噬他的機會。
董卓需要更多的人才,特別是謀士。
“先生,這樣的處置,是否滿意?”他走到榻前,輕聲詢問。
李毅麵露感動之色,拱手道:“主公厚愛,我必誓死報之!”
董卓大笑道:“先生何必言死,我還指望和先生一起開創萬世基業。”
他似乎被感動到了,以至於牽動傷勢,不由自主地咳嗽起來,“咳,主,咳。”
“是我孟浪,你先下去養傷,”董卓非常體貼,他的暴虐隻會施加在沒有用處的人身上,對於有用的人才,還是能寬容對待。
李毅順勢告辭,董白的流星錘確實給力,差點砸斷他的肋骨。
四人抬著他出去。
李儒恰好從外跨進門,四目相對,一笑示意。
畢竟都不太熟,沒啥好的,隻有笑笑,表達一下善意。
當然,兩人都是謀士心,不會為這麼點事情而心生好感,卻也不會心生厭惡。
李儒走上前,拱手道:“陣亡者三百,輕傷無,華雄,郭汜重傷,無生命危險,據門衛所,那人是突然闖過來。”
“李毅遇刺,那人上門,兩者之間必有關聯,”董卓沉聲道。
李儒點頭道:“刺殺李毅的那夥人我會繼續追查,那名刺客的身份,我大概能猜到一二。”
董卓一聽,目光熱切道:“哦,是誰?”
僅僅是一擊的交鋒,從劍刃傳來的澎湃力道,讓董卓明白,自己不是那個人的對手。
或許對方也判定出來,所以一擊沒得手,立刻撤退。
在層層甲士的包圍下,來去自如,華雄,郭汜,李傕,牛輔,張濟,每一個放出去都是能獨擋一麵的將領,聯起手來,竟拿不下一個人。
換做是從前,董卓打死都不會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