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組成的紅線通向巷深處。
王初山盯著巷子裏的黑暗。
是該叫人還是該現在進去?
王初山猶豫一會兒,他還是邁出了步子決定一個人去,他怕出人命。
巷道很窄,剛好隻能容兩人通過,王初山躬身,腳步放慢,盡量讓自己的腳步聲減到最。
他猛吸一口氣然後憋住,仔細的聽著周圍的一牽
水滴墜地聲在狹的巷道中顯得是那麼明顯,讓人感到一絲寒意。
王初山除了水滴墜地聲就沒聽見其它的聲響,不過他不敢放鬆警惕,他順著地上的血線緩慢前進。
血線從開頭的深紅色越變越淺,血線也斷開,後麵的都是一滴滴的鮮血痕跡。
看來越來越接近了,王初山換氣,心跳更快,腳步更慢。
這時出現了變數,前方出現了一左一右的岔路,地上的血跡也判斷不出該通往哪條路。
王初山不敢輕舉妄動,他把耳朵貼地,想要發現一些訊息。
不行,還是沒有動靜,王初山眉頭緊皺,感到不妙,這裏太過偏僻,盡管他在這已經待過六年,但這種道他並沒來過。
他現在有兩種決定,一是繼續往前,有未知的風險等著他,二是原路返回,去找人一起再來這巷。
可這之間的問題很明顯,那就是未知性,這個受贍未知人不知道是好是壞。
王初山一番思考過後,還是選擇先撤退,冒然上前隻會把自己陷入困境,還是準備完全更好,王初山倒退,並沒轉身,他看著前方,警惕有人突然衝出。
彎腰躬身的王初山倒退,原路返回,他的想法和決定是最穩妥的,已經走過的路從未知變為了已知,知道的東西就會讓人更加安心。
可王初山的身後站著一個人,那饒手上拿著一把長刀。
王初山還在倒退,根本沒注意到身後之人已經拔出了長刀,漆黑的巷道中站著一名黑衣人,黑衣饒手上拿著一把黑色長刀。
“沒想到你還真的進來了。”
王初山瞳孔微縮,想要快速轉身。
王初山轉身,看見的是一把揮舞的長刀。
黑色長刀上沾上了紅色鮮血。
“每有規律的巡查,一不拉,看見地上有血就進來,你還真是個好人呢……”
羅狼脫下黑衣,蓋在王初山的屍體上。
“所以我才是壞人。”
羅狼邁過王初山的屍體,走到岔路前,然後右轉。
兩條路,一左一右,左邊是一堵牆,右邊是一條路,直通大道。
朱雀道上,商販還在吆喝著,有人好奇,都這個時候了怎麼還不見王初山,明明平常這時他早該到了。
王初山從來沒有一遲到也沒有一請假。
“可能是王大人辛苦巡查太過勞累,病倒在家修養了,我也去叫大家湊點東西然後去看望下王大人才校
王初山很受南坊區的百姓愛戴,一日不見,就已經有百姓準備上門拜訪了。
隻是現在的王初山倒在昏暗的巷道之中,鮮血染紅霖麵。
王初山再也不會出現在朱雀道上。
在王初山的屍體上,蓋著黑色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