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微月一邊洗衣服一邊打趣練習的羅狼。
“對了,羅狼大哥,你這紅繩到底是什麼啊?為什麼我見你每次都不離身。”淡微月看著這把刀的刀把上係著紅繩。
因為墨給了藥遐,所以羅狼就把紅繩取下係在這把長刀上麵。
“一個朋友給的。”羅狼不是很想說。
淡微月看出了,也沒繼續問,她知道死纏難打對平常人有用,對羅狼可沒用,聰明的女人要懂得什麼可以問,又該問多少。
太陽高掛,羅狼裸露上身,身材不是很壯碩,但結實精悍,羅狼看向自己的身體,有些自嘲道:“這個身體倒是不用再擔心留疤了。”
淡微月早就洗完了衣服,但還是在那看著。
羅狼一刀一刀揮著,熟悉感覺,每揮一刀,水滴飛揚,在陽光的照射下散發著光芒。
羅狼眼神堅定,說道:“時間不多了。”
……
……
吵鬧的集市上,吆喝聲不斷,都在大聲自誇,時不時還陰陽怪氣說一兩句其它鋪子的壞話。
一個帶著鬥笠的人走向一個賣瓜果的商販,他低頭挑著東西,看不到他的臉。
商販張大嘴,大聲道:“客官要什麼。”
帶鬥笠之人露出一隻眼睛,說道:“太平。”
商販出現了一瞬間的神色變化,連忙道:“好的,客官走這裏。”
木知年走進了一個通往地下的漆黑小道。
一個房間內,坐著幾個人,木知年一進來,那幾人看向木知年。
“知年來了,任務完成了?”一個漂亮嫵媚,穿著暴露的女人開口,看得出她很想忍住不笑,但她嘴上笑意還是出賣了她。
木知年不想理她,直接拿出信放在桌上,大聲道:“完成了。”
沒人動作,那個女人直接笑出了聲。
木知年皺眉,看氣氛有些不對,道:“怎麼了?”
“你這東西是假的。”女人邊說邊笑。
木知年急道:“不可能!”
嫵媚女人道:“在朝陽劍宗的暗樁已經發來消息,行雲鏢局的人已經到了那,而且東西也成功送到,你說你這東西是不是假的?”女人嘴上帶著嘲諷的笑。
木知年直接拿起信封撕開,裏麵裝著一張白紙,木知年不敢相信道:“不,不可能,這張白紙上一定隱藏著什麼信息!”
嫵媚女人歎了口氣說:“唉,一向追求完美,這下可一點也不美了。”
木知年還在那抓狂,一個穿著麻布衣的男人開口道:“行了。”
木知年聽後住手。
布衣男人長得很平常,唯一特殊的就是有一雙淡漠的眼睛,他的背上背了一把劍,背了一把沒有劍鞘的劍,一把黑劍。
他緩緩說道,“失敗就是失敗。”男人的聲音聽不出任何感情。
木知年好像很怕眼前的男人,回答明白。
布衣男人接著說:“教主也知道這次任務你失敗了。”
木知年咬牙,袖中的雙手握緊,指甲沒入肉中,滲出鮮血。
“不過教主他沒怪你,這次失敗幸虧不會影響大局。”男人說道。
木知年低頭道:“我會將功補過的。”
“希望如此。”
男人的眼眸古井無波,淡淡地說道:“畢竟現在離‘太平盛世’已經不遠了。”
男人背後的劍微微顫抖。
……
天之大,天之小,但不管天大天小,人們隻會偶爾抬頭看上麵的天,但天卻一直看著下麵的人。
人在天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