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狼的話讓常朱雙腿忍不住顫抖,他快控製不住下體了。
“可這關我的事,先前就是覺得他出現的時機太巧,讓他上桌想看出點東西,可誰知他有備而來,水被下了毒,是我發現遲了。”焦老有點無奈,無奈羅狼的做法,無奈自己發現的太遲。
焦老看向雲泥,滿臉自責。
羅狼道:“可這是唯一的方法,唯一的就是最好的。”
焦老也知道,但還是忍不住問道:“你確定你能問出?”
羅狼忽然露出無害的笑容道:“這世上無非兩種人不會說話,要麼是啞巴……”
常朱覺得羅狼很可怕,笑起來更可怕。
“要麼是死人。”
陳麵總覺得外麵有些吵鬧,不過這跟他無關,他目前的任務是劈柴。
一旁的木匠緩緩起身,“木桌修好了,但這搖椅實在太碎了,修不了。”
陳麵想起了什麼說道:“不打緊,不打緊,幹脆麻煩你再做一個,我記得小二喜歡那搖椅的很,做一個新的他肯定高興。”
想到陳小二有可能對他道謝,甚至可能叫他爹,陳麵就忍不住笑。
木匠溫柔一語,“小二有你這爹可真好。”
陳麵抓了抓頭發,有些落寞,“以前給他的太少,我欠他娘倆太多,我這……隻是贖罪……”
陳麵越說聲音越小,他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連忙問道:“木匠兄弟怎麼稱呼?”
木匠淡淡道:“姓木。”
陳麵點頭道:“好姓,果然與木有緣。”
“不然他們的毒沒法解!”外麵傳來一句大吼,兩人都聽見了。
怎麼了?陳麵疑惑。
木匠微微一笑,這一笑使得他好看極了。
木匠不緊不慢的收拾好東西,一件一件的把工具放回木箱,挎起木箱,慢慢走向通往大堂的門。
“看來隻能下次做搖椅了。”
陳麵叫他莫急,留下來喝一杯茶再走,木匠沒回他。
木匠邁著步子去了大堂,隻剩陳麵一人在後院,還有一陣清香。
躺在地上的常朱已經麵目全非,沒有人樣,在一旁目睹所有過程的焦老嘖嘖感歎,又嚐了一口毒酒,反正這毒不是很厲害,憑自己的內力可以排出,就忍不住又嚐了口,他覺得這酒被下毒雖然味道不變,但喝起來刺激,全身熱乎乎的。
“求你了,我真的沒解藥,這毒是別人給的。”常朱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羅狼道:“哦,你還想斷幾根手指?”
常朱連忙搖頭道:“一根也不想!真的,真的是別人給的!”
羅狼冷漠道:“昨晚那死的兩人跟你有關?那給你毒藥之人又是誰?”
常朱回答前者說不知道,後者說的吱吱嗚嗚。
哢嚓。
“啊啊啊!”
羅狼無視常朱的叫喊,冷漠道:“你還剩六根手指。”
常朱哭了,顫抖道:“是,是……”
“是我。”
羅狼轉身,右手虛抓,一副馬上要拔刀的姿勢,焦老也停止喝酒。
羅狼看向聲音的主人,冷聲問道:“你什麼時候來的?”
那人微笑,“大概在左手第二根手指。”
羅狼道:“可我們沒發覺。”
那人道:“因為我比較低調。”
羅狼道:“那你不趁我們沒發覺時低調出手?”
那人緩緩道:“因為不是時候。”
羅狼道:“現在是時候了?”
那人點頭道:“是時候了。”
秋風涼人,道路上奔跑的孩童掛著鼻涕,想要吸進去,可鼻涕剛要進去時孩童打了個噴嚏,鼻涕飛濺,孩童擦著鼻子,抱怨天氣太冷。
桌上的茶水早已涼去,黃酒早已不熱,風吹過,帶走了溫暖,也帶來了什麼東西。
一道人影幾乎貼地滑行,眨眼間便靠近了那人。
轟的一聲,那道人影飛了回來。
眨眼過去,又眨眼回來。
焦老的右手手掌在滴血。
他不敢相信地抬起手,止不住的顫抖,而在一旁的羅狼倒地不起。
那人是木匠,秋風要殺人,木匠要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