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充滿磨難的生活中,請您務必種上幾朵樂觀的花,它們盛開的時候很香。
一抹朝陽射穿了薄霧,透過潔淨的窗戶在瓷磚地上映著一個田字。
“明央,男,23歲,是一名普通的心理醫生。目前情況穩定,可惜這雙眼睛怕是保不住了。”
“聯係上他的家人了嗎?”
“聯係上了,不過他是福利院出來的。”
“唉~讓他多休息休息吧,等他醒了再和他好好聊聊。”
“好的醫生!”
醫生囑咐後輕歎著轉而離去,護士看了眼躺在病床上的明央也環抱起資料夾緊隨其後,並且悄悄的帶上了門。
聽完這段對話,躺在病床上的明央心裏就清楚了,原來不是蒙著紗布的問題,而是失明了。他早就醒了,畢竟這刺鼻嗆喉的藥水味可不允許他多睡,不過覺得渾身難受所以懶得出聲,可剛剛聽到這個消息卻是透心涼了。
“唉~”
明央翻了個身,一時間他竟然大腦一片空白,沒有覺得遺憾也沒有任何沮喪,隻是難以接受失明,不過這每天繁雜的生活他也看膩了,所以沒什麼好留念的。
空氣中竟然隱隱約約能嗅出一絲花香,這大概是肇事司機擺在明央床頭的,可這種歉意又有什麼用呢?
說巧不巧的,明央認得這個司機,他是明央的一位病人。本來還有輕度抑鬱症的司機,經過明央的心裏治療終於走出了家門,可沒過幾天兩人再度相遇時卻是這種光景。
“嗬~真是因果報應!”
明央現在還清清楚楚的記得那張臉,那張即將撞上時驚慌失措,麵露恐懼的臉。這可能就是明央所能回憶的最後一眼。
“吱呀~哢噠!”
有人推門進來了,是剛剛的那個護士,她忘記給明央測體溫了。
“呃。。您是不是醒了?”
見到病床上翻身歎氣的明央,護士小心翼翼的問到,生怕病人問起眼睛的事。
“你不用試探,我知道我失明了,剛剛你和醫生的對話我都聽見了。對了,我什麼時候可以出院?”
“您放心,您的情況我們了解後決定給你減免。。。”
“我不需要你們的同情!我今天就要出院,快點幫我辦理手續吧!”
護士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明央打斷了,從小到大別人因為他是孤兒就一直同情他,導致他現在認為所有的一切都是靠別人施舍而不是靠自己的努力得來的。
我是正常人!
你們還是去同情那些可憐鬼吧!
“好吧先生,您請稍等。”
日過竿頭,刺眼的陽光將整個城市映的一片光潔。明央手裏緊緊攥著醫囑單子和一袋藥,他扶著醫院小道上的欄杆沿著記憶中的路線慢慢往大門口走。
他走的很慢,時不時還會磕碰一下,可既然拒絕了護士的幫忙哪怕摔倒他也要自己一個人往外爬!看見這麼奇怪的一個人,周圍散步的病人和家屬也紛紛離遠,不敢和明央扯上瓜葛。
“目標實驗體已出現!計劃開始!”
呯!
“哎呀!”
“對不起~是我。。”
呲!
正在明央起身道歉時,迎麵撞到的那人將一根針管紮在了他的脖頸處,一管暗紅色的液體就這麼注入進了明央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