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來的路上遇到了夏暮商,你可能認識她,這次環幕不對勁的地方我已經知道了。”季秋聳了聳肩,“老板環幕體驗者有兩個,一個是二十二歲的年輕女性,一個是我已經見過一麵的人,你和夏暮商都不符合,而且這個環幕明顯不正常,這裏……更像現實。”
“既然你已經和暮商見過麵,正好省得我廢話,”羅燁華著把自己的手機屏幕對著季秋,“打遊戲嗎?”
“不了,手機沒電。”
“你旁邊就是插座,充電器和線我這兒都有,你一個現代人為什麼會讓手機沒電?”
“我剛出獄。”
“哈?”聽到這話,正在拿充電線的羅燁華停住了動作,他急忙追問,“發生什麼?”
季秋歎了口氣,將往事娓娓道來。
那是一晚上,他外出買抽紙,回來的路上因為原本的路發生了一起車禍,他就從另一條街繞路,恰好碰到了一位成年男子對一位女性施暴。
周圍圍著一些人,他不清楚情況,但內心的善良還是驅使他上前,確定是男子借著醉意打女友後,他想趁著男子醉意不深勸兩句,結果話一出口,那男子就把毛頭對準了他,對他進行辱罵。
很快,維序局的人來了,他看到維序局的人對那位醉酒男子畢恭畢敬,然後請他去做筆錄,做著做著,他就進了拘留所。
一個星期後,也就是今,他才被放出來,而出來的條件是賠償醉酒男子的巨額精神損失費。
“對方何許人也?居然能踐踏法律?”羅燁華問。
“高文的朋友,似乎是叫萬旗。”季秋。
“你沒用超能力之類的反抗一下?”
“正常人會有?”
“林曉瑤你有,”羅燁華,“當然如果你反抗了,現在你大概是在實驗室被切片研究。”
“你知道你還問啊!”
“這可是熱門橋段,衝冠一怒、大殺四方,然後浪子回頭、認罪伏法。”羅燁華笑了笑,“算了,不開玩笑了,至少你很幸運,可不是每個惹了萬旗的人都能重見日。”
“法治社會救了他。”季秋抱怨道,“不然我……”
“別這麼偏激,”羅燁華擺了擺手,“你還得在這兒生活下去,萬旗死了,還會有千旗、百旗,隻有腦子不清醒的人才會想和城市作對。”
“你以前就這麼愛講道理?”
“裝腔作勢是人類剛需,在那個世界都一樣,更何況在自己的朋友麵前,”羅燁華把充電器遞給季秋,接著,“我有太多話要和你了,在這兒無聊透頂,你知道為什麼我要在店門前建一個那麼大的擋雨棚嗎?”
“因為你希望有一個滿懷心緒的女孩子到你這兒多雨?”
“你真是太懂我了,我都快覺得你根本沒失憶了。”
“不是。”季秋搖了搖頭,轉身看向了外麵。
羅燁華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門外,他很久明白了季秋的意思,按住櫃台縱身一躍,落地後快步跑向門外。
季秋湊過去,剛出門,迎麵和羅燁華撞了個滿懷。
“良影,我櫃台後麵有個箱子,幫我拿到櫃台上。”
“好。”
兩人分工合作,季秋把箱子拿出來的時候,羅燁華正好扶著那名他先前看見的年輕女子進門,年輕女子抬起頭看了眼季秋,一時愣住。
“白浪高級中學的季良影?”女子試探性的問了問。
“怎麼今每個人都認識我。”他笑了,“對,我是,先進來吧,讓那位專業的庸醫給你包紮包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