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慢慢地變暗了,天就快下雨,下班晚歸的人們更是腳步匆忙,絲毫沒有留意到路邊一條不起眼的幽深小巷子裏,有一條鮮活的生命快要凋零。
巷子裏,十幾個不懷好意的雄壯男子慢慢把一個身形單薄的女人團團圍住。
傅寧雅握緊雙拳冷眼瞧著眼前這群男人。結束了一天的疲勞工作,卻在下班的時候被堵到巷子裏,看著這群來者不善的人,傅寧雅不用想也知道是誰指使的。她自嘲一笑,看來把她害成這樣還不夠,那個女人是要把自己逼上絕路了。
眼角餘光察覺到有兩個大漢死死地守在巷口,心更是沉得厲害。強自鎮定後,她微微低下頭,眼中賁射出一股強烈的恨意與不甘。再抬起頭時,眼中的恨意蕩然無存,轉而換上哀求的神色。
“幾,幾位大哥……你們放過我吧!我求求你們,放過我吧,要什麼我都給,求求你們!”傅寧雅的聲音裏帶著一絲顫抖,顯得異常無助。幾個男人貪婪地打量著她的身材,沒有人發現,她的手正死死地揪著自己已經起了毛邊的衣角,手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
是的,她不甘心。自己已經淪落到這種地步了。爸爸被害出了車禍,成為植物人,隻能躺在醫院當活死人。
而那個一直對她照顧有加的伯父,連同所謂的好姐妹施鏡柔,在她難過的時候百般照顧百般安慰,卻在她滿18歲財產轉讓之後,把她領到醫院當著她的麵把爸爸的氧氣管拔掉。傅寧雅眼睜睜地看著爸爸的身體一點兒一點兒地變涼,大徹大悟。她當時恨得赤目欲裂,卻什麼都做不了。
他們把她從家裏趕出來,把她的一切都搶走,到頭來卻還是不肯放過她,叫她如何甘心?
“要什麼你都給?”為首一個紅光滿麵,渾身臭哄哄的男人饞涎地掃視著傅寧雅的身材,笑道,“哈哈哈,隻要你由我們幾個兄弟輪著幹,我們就放過你啊,小美人兒。”說完,他率先朝傅寧雅靠近一步。
十幾號男人慢慢聚攏,傅寧雅眼中一片絕望,隻覺得自己的手不由自主地顫抖。
同樣的事情,就要發生第二次了?不,我不能由著這幫畜生淩辱!傅寧雅心裏在嚎叫。像是想起那個令她午夜夢回每每陷入絕望的深淵而痛不欲生的夜晚,眼底漸漸有了顛狂,“不!不要!施鏡柔能給你們錢,我也能給……求求你們,放過我吧。”
“你有錢?”為首的男人與同夥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大笑出聲,“你那幾毛錢,給哥們兒買套子都不夠。”幾個男人笑得更大聲了。
傅寧雅心裏恨極,麵上卻哀求道,“是真的,是真的……我媽媽很早死了,給我留了一棟別墅,我一直不舍得賣,你們要我就都給了你們,求你們了,放過我吧。”想起郊區那棟媽媽留給她唯一的別墅,傅寧雅的心仿佛被絞碎了似的。
那棟房子,即使在她最窮最落魄,為了活下去不得不去做那些最低下的苦力的時候,也不曾想過把它賣掉,即使賣掉房子的錢足夠她下半輩子生活無憂,但那是媽媽給的,那裏有她們一家三口在那兒留下的回憶,那點點珍貴的回憶是她活在世上唯一能感到溫馨的事情了,她如何能賣掉。可現在卻……
“媽的,你這臭biao子還留了棟別墅?”這個消息顯然令他們出乎意料,為首的男人愣了愣,狐疑地審視著她,眼中閃過一絲貪婪。
“大森。”旁邊一個顴骨突起,額頭有塊長條疤痕的男人撞了撞他胳膊,“上頭還在等著呢。”刀疤男提醒道,心裏暗暗誹腹,這人還是這麼沒大腦,接了任務就趕緊辦事啊,想收這娘們的錢也要看有沒有命花,上頭那些人可得罪不起。
不再對自己的同夥抱有希望,刀疤男臉上浮現猙獰的神態,率先上前掄起大掌狠狠抽了傅寧雅一巴掌。力氣之大,打得傅寧雅身子都歪了,左臉迅速腫脹了起來,嘴角滲出了些許血絲。“臭biao子,哪那麼多廢話,之前不是被幹過一次麼?還個裝什麼勁兒。”說著抓住傅寧雅的手腕,就來扯她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