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人,無論身份實力如何,都值得金鋒烈欽佩和仰慕。
輕輕一笑,容笑風淡淡道:“尊姓大名就不提了,在下容笑風!”
“哦,原來是容兄!”
金鋒烈朝容笑風拱拱手,旋即抬手道:“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容兄裏邊請!”
容笑風也不客氣,當即一撩青衫,朝著就近的大廳走了進去。
傲蒼笙跟在兩人身後,自始至終不發一語。
進入大廳,三人坐定之後,金鋒烈又親自為容笑風和傲蒼笙滿上一杯茶水。
“今天這件事,鬧到這個地步,都怪我禦下無方,還請容兄見諒!”
放下茶壺,金鋒烈有些汗顏道。
他身為執法堂之主,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發生這麼多的爛事,他卻不知道。
追根究底,他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脫得了幹係。
正因如此,金鋒烈才會如此說。
“金堂主客氣了,既然金堂主都已經秉公處理了這件事,容某又怎會得理不饒人呢?”
容笑風擺擺手,很是諒解的說道。
身居要職,要想做到事無巨細,哪能那麼容易?
執法堂這麼大,就算讓他容笑風去管理,他未必就能比金鋒烈做的更好。
任何事物,任何機構,都有他腐敗陰暗的一麵,這是人性使然,與規則無關。
金鋒烈沒有在說什麼,因為他知道,容笑風所說的事情,和他所說的根本就是兩回事。
揭過此事,金鋒烈又道:“我很好奇一件事,容兄到底和這小鬼是什麼關係?竟可以為了這小鬼,不惜拚了性命也要硬闖執法堂?”
聽到這個問題,容笑風露出一抹驕傲與得意:“他是我徒弟!”
“什麼?你說什麼?”
金鋒烈滿臉驚愕,以為自己聽錯了,連忙愕然的問道。
“因為他是我徒弟!”
容笑風重複道。
“這……”
金鋒烈一時有些蒙圈,看了傲蒼笙一眼,希望他能解釋一下。
到此時,傲蒼笙知道,自己和容笑風的關係,隻怕不可能再隱瞞了。
於是苦笑一聲,道:“他的確是我師父,之前我那樣說,為的是不想讓白前輩和我師父發生衝突。”
“那易大師又是怎麼回事呢?”
對於傲蒼笙的解釋,金鋒烈還是有些不解。
那位易大師能被白雲洲推崇備至,定然是不世出的高人。
有那麼一位高人在側,傲蒼笙為何還要拜容笑風為師?
傲蒼笙道:“易大師跟我關係匪淺,但卻並不是我的師父。在遇到易大師之前,我已經有師父了!”
“哦!”
聽傲蒼笙這麼說,金鋒烈這才恍然的點點頭。
恍然之餘,他又對傲蒼笙更加欽佩幾分。
在這個世界上,能像傲蒼笙這樣重情重義的人,已經很少了。
他相信,很多人若是遇到這樣的情況,定然會先斷絕之前的師徒關係,再另投他門。
他門看重實力看重背景,更勝於師徒情分兄弟情分。
世間正是有太多這樣的誘惑,才會引發無數的師徒相殘、同門相殘、更甚是手足相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