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場上,丁敏痛苦掙紮,一聲聲叫喊如同鬼泣般響徹山野之間,很是驚人,但卻沒有一人願意上前替她解圍。她的家人人皆被隔離在遠處,哭得肝腸寸斷,熱淚如雨,哀嚎不斷!
自從丁敏被點火的那一刻起,龍平安便雙目緊閉,心中悲歎萬分,卻又無法幫助丁敏擺脫宿命。
丁敏中鬼影族的毒,完全在龍平安的意料之外,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平日裏乖巧懂事的丁家少女,竟然也會被鬼影族的毒所傷,更奇怪的是,鬼影族的毒竟然還被人帶到了訓練基地!
龍平安心中閃過一絲惡念,突然想起一事,於是睜開雙眼,對身旁一位龍族將士低聲說道:“你把丁敏中毒那天一起進訓練基地的所有學子全都叫來,我倒要看看是誰如此大膽,竟然敢攜帶鬼影族的毒混進去。若是被我查到,便殺他全家!”
那將士應了聲是,便急急忙忙轉身遠去,消失在人海之中。
舒易天斜眼看了看焦躁無比的龍平安,隻覺得心頭很是順暢,不過當他看向正被烈火一步步逼近的丁敏時,心頭又是一軟,暗道:“這小姑娘委屈了,也不是老夫不講人情,雖然平日裏龍平安對我畫族同胞不仁,但我的做事方法和他卻不一樣。倘若鬼影族的毒有藥可解,我也不會非要置她於死地的,若有毒可解,或許隻要龍平安再次向我求情,我便會放過這小姑娘的。看她年紀,想來與婉兒差不了多少……”
想到婉兒,舒易天又是眉頭大皺,也不知此刻婉兒是否醒了過來!
突然,他想起舒畫也曾中過鬼影族的劇毒,但最終卻並無大礙之事,不由得目光閃動,連忙四處打量,尋找舒畫身影。
他掃視人群一眼,又朝上山看去,反將舒畫嚇得一跳,連忙拉著貓小白後退,避開舒易天的目光。
舒易天看了看山野,沒有發現舒畫,但卻看見了黑衣飄飄的少年孤野,同時四目對望,舒易天心頭又是一陣,暗道:“孤家這小子跑那麼高作甚?難不成又犯病了?切莫跳下來自殺才是!”
想到此處,他便對身旁將士命令:“快去通知孤家速速前來,就說他兒子重病發作,似有自殺衝動,快去!”
那將士及龍平安同時抬頭看去,看見半山腰上一臉冷漠的孤野,也是心頭大震,連忙跑開叫人。
孤野看向舒畫所在之處,露出一聲冷笑,便轉身朝山下走去。
他才轉身,那將士便已帶著孤家父母衝忙趕到舒易天身旁。
“見過兩位族長,不知衝忙叫我們夫婦過來所謂何事?”孤父向兩位族長躬身行禮道。
舒易天目光閃爍,不可思議的看向那位將士,道:“這麼快?”
那將士道:“他們夫婦二人也在人群中,所以我轉身便叫來了。”
舒易天欣然,向孤家夫婦說起剛才一幕,二老聽後大皺眉頭,待眾人再次看向山腰,卻已經不見孤野身影。
“咦,這小子人呢?”舒易天驚歎道。
“是在找我嗎?”
突然,一個聲音從側方響起,眾人扭頭看去,隻見孤野背著雙手緩緩走來,邊走邊道:“族長這是何意?難不成我們畫族中人還不能上山了嗎?”
他故作病態,咳嗽道:“晚輩不過是覺得在上山看熱鬧更加清晰一些,族長便派人叫來我的家人,這樣會不會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