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羅我求你別說了,我才是那個對不起你的人!”
“不,
不,
先…生,
你對我,
很好!”
保羅說完這話,被拉斐爾握住的手突然自拉斐爾的手中脫落。
“保羅…保羅…”
可惜。
保羅在也聽不到他的話。
他們之間已經隔著一層永遠都無法跨越的東西,那叫生死永隔!
拉斐爾極為悲傷的叫著。
他流眼淚了!
拉斐爾的眼淚!
他是為保羅流的,外界的傳聞都是假的,說拉斐爾是個冷血無情之人,但此刻他麵對保羅的流淚打破了這一切。
在拉斐爾心中保羅不是他的屬下。
或者說。
他們之間不僅僅是單純的雇傭關係,而是生死之交。
保羅在,拉菲爾就安心。
可。
如今保羅已經不在,他的一顆心又當何處安放呢?
拉斐爾的哭沒有撕心裂肺,沒有跳腳,而是在強忍,唯一能見到的是他額頭上的青筋直冒,拳頭緊握,無聲的低聲哭泣著。
然而。
保羅永遠的躺在了床上,他永遠的告別明天,告別拉斐爾!
但在他臉上始終帶著保羅式的憨笑。
那意思就像是在說:
拉斐爾我跟你值了,
你別為我傷心,
我是一個該死之人,
早該如此了!
拉斐爾就那麼呆呆的坐在椅子上,他的內心充滿了憤怒,對保羅的死對他而言絕對是個打擊,等於將他的走膀右臂卸掉,也是傷筋動骨的。
這…
一切的一切…
他都歸結為施瓦辛格的過錯,換句話說,施瓦辛格將是他一生的死敵!
“施瓦辛格…”
“我會將你送上斷頭台,你將接受我,拉斐爾的無情的審判!”
拉斐爾望著一臉平和的保羅,他走的如此的平靜,就連怨恨都沒有,他口口聲聲說自己該死,可最該死的人是自己,而不是保羅,可他依舊活著因為保羅的保全!
拉斐爾的心在滴血!
他覺得有些窒息!
拉斐爾走出急症室,鮑爾見到拉斐爾後安慰道:“老夥計,節哀吧,他是個不錯的小夥子,讓他與上帝握手去吧,他輕鬆,你也輕鬆!”
鮑爾默默的看著遠處,神情極為的蕭索!
他很清楚!
拉斐爾接下來會做什麼!
“老夥計,
放下有時候會讓你覺得輕鬆,
不過,
這是你的權利,誰都不能左右,保羅也不能,對吧!”
鮑爾的話很輕,但分量重!
就連拉斐爾的嘴角都是微微一陣抽搐,鮑爾的話說到了他的心坎上,但他眸子裏的那股凶狠不曾退怯,反倒是更加濃鬱!
“鮑爾,你不懂!”拉斐爾聲音有些沙啞道,“保羅的死,就是我靈魂被掏空,我必須做出一個決策…”
“可…”
“你別說了!”
鮑爾想說什麼,拉斐爾一清二楚,可保羅是他的兄弟,他怎麼可能咽下這口氣。
“我,拉斐爾,將會統一整個北非和埃及的商業帝國,”拉斐爾語氣極冷道,“任何阻攔我的人都會死,而最該死的人就是施瓦辛格、夢娜以及那個來非洲開荒的洛克.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