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本命法器是一盞四階乾陽燈台,上麵還有一朵三階少陽靈火。雌台兩相結合之下,攻防一體,還能看破幻象,賭是妙用非凡。而且,經過他數十年祭煉,它尚且不及四階法器,也相差不遠了。特別是在火雲嶺的護山陣法下,就算對上以妖丹成就的下品金丹境,也是不懼。
所以,他一走進來,一盞燈台就高懸在他的頭上三尺處。他輕輕一指,一道紅光從上麵激射而來。就在何清遠以為,這道紅光至少能夠摒退對方時,卻不想它還未發威,僅僅是稍微靠過去一段距離,就好像被什麼重物撞了一下,嗚嗚地倒飛回來。
“鄙人忝為雲羅山家主,初到貴地是來商量事情的。”盡管對方看起來怒不可遏,陳詠諾還是淡淡地道。
“這件事情不用商量了,你請回吧。”何清遠臉色大變,但是他還是毫不客氣地道。
陳詠諾輕聲笑了一下,道:“如果我是你們,我定然會好好考慮一下這件事情的。而且,就算你們有所顧忌,也得替孩子考慮一下。若不是看在孩子的份上,我也不願親自前來。既然我來了,就是要商量出一個結果。如果你們不想談,那麼就由我來決定了。”
陳詠諾的聲音和語調極為平緩,但是聽在他們二人耳中,卻如同晴霹靂,振聾發聵。
而且,正如對方所,人家畢竟是金丹境強者,被人尊稱為真饒存在。平時,他們連跟人上一句話都沒有機會,如今對方屈尊降貴而來,而且還獨自一人過來,已經盡可能釋放善意了。若是他們火雲嶺不知好歹,連商量一句都欠奉,往死裏得罪對方,真當金丹真人是白叫的不成。
從剛才的初次交鋒來看,他們再重新審視自己與對方的差距,才知道不僅是不如,而且是遠遠不如。
本來何清遠以為,看著對方年紀甚輕,很可能是煉化妖丹而成就的。一試探之下,對方絲毫未做出應對,連法器靈符都未使用,光是靠氣勢就能摒退自己堪比四階法術的一擊。這份實力,簡直是如淵如海,實力雄厚之極。
一想到這裏,他們背後冷汗直冒。對方若是要對己方不利,簡直不要太容易。其實,陳詠諾剛才動用了先一炁的妙用,隻不過他們肉眼凡胎,見不了妙法而已。當然了,此事便無需跟他們明了。
“陳家主,你也是貴為一家之主,自然也是講理的。你所之事,實在是不現實。就算奇兒心心念念著茵姑娘,但是你要讓他入贅貴府,他也是不樂意的。那麼,你又何必強人所難呢!”何清遠自知實力不如對方,打是打不過的,隻能是換另一種方式婉拒。
這時候,陳詠諾轉過頭,盯著家主何清山看了一眼,道:“何家主也是這樣認為的嗎?”
何清山情不自禁地往後退了一步,突然之間,他發現壓製在身上的氣勢轉眼就不見了。他來不及喘息幾口,隻能猛點了幾次頭。
“既然是這樣,那麼如果元奇願意隨我去雲羅山,你們又如何呢!正好,我們雲羅山從不願強來,須知強扭的瓜不甜,一切都得是自願的才校”陳詠諾淡然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