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劍後發而先至,冷光森森,疾如閃電。
陳詠諾拿出長鞭,抖了一下,鞭尾處綠光瑩瑩,直直往法劍這邊卷過去。
同時,他連彈數顆種子,落於來饒必經之路上。
種子入土即沉,沉到土裏,隨即生根,不斷地往地下鑽。
在最靠近對方的地方,已經有兩三棵藤蔓像是抽了風一樣,生長了一大片。
近處,陳詠諾將一條長鞭舞得清光瑩瑩,縱然對方禦劍精妙,卻也無法馬上擊穿這片光幕。
長鞭和法劍,皆是一階中品,但是法劍淩厲,品質稍高一籌。長鞭柔中帶剛,以柔製剛,卻也旗鼓相當。
舞著大錘的惡人,氣力極強。那些藤蔓卻也阻不了他太長時間,他每一錘擊下,藤蔓直接被碾壓成泥。
縱然有一些纏繞在他身上,他身體上烏光一閃,那些藤蔓立即萎靡枯掉。
無奈之下,陳詠諾隻好將玄玉傘收起,心念一動,以此迎擊。
玄玉傘化為一溜綠光,直奔前方。
陳詠諾早已將它完全煉化,如臂指使,它不與穿心錘正麵撞擊,以各個刁鑽角度進擊,將對手耍得團團轉。
對方雖然力大無窮,卻也奈何不得。
初次交手,場麵立馬變得焦灼。陳詠諾雖然不落下方,但是對方兩個人,長久下去,吃虧的一方肯定是他。
隻能速戰速決。
陳詠諾一心二用,神識耗費極大。但是,他不能有絲毫放鬆,一個不慎,下場可以預見。
穿心錘重達上百斤,就算是偶爾磕到邊邊角角,玄玉傘也被撞得影影綽綽,東倒西歪。
陳詠諾心急,對方也好不到哪裏去。他們倆人不過就是從這邊經過而已,就被人莫名其妙抓住,還被種下了蠱蟲。
除非是將眼前這人殺死,要不然蠱蟲發作,連死都隻是奢望。
對方看起來柔柔弱弱,年紀甚輕,可是爭鬥的手段卻不稚嫩。本以為三兩下就能拿下,贖回解藥後,趕緊離開這是非之地,沒想到對方也是難啃的一塊骨頭。
這要是時間拖得久了,不定腹中的蠱蟲會變成什麼樣呢。
雙方各有心思,卻也都憋著一口氣,就看誰會先犯錯。
果不其然,穿心錘終於找到了機會,玄玉傘出現了一個極的停頓,正中對方下懷。
對方大漢大喝一聲,將穿心錘重重敲擊在傘麵上。傘尖上鋒利無比,還帶著鉤兒,他可不舍得讓寶貝直麵撞擊,受了損傷。
時遲那時快,對方身體再無其他防護。陳詠諾將計就計,手訣一掐,玄玉鉤脫體而出,風馳電掣,直奔而去。
一鉤而過,穿體而回。大漢身上的靈符光起又滅,絲毫阻擋不了一階上品法器的全力一擊。
“三叔。”眼見著同伴身死,禦使法劍之人,狂喊一聲,心神差一點失守。下一刻,他臉紅目赤,有一縷黑光直衝他的額間,讓他幾欲癲狂。
這邊,一擊得手,陳詠諾趁勢追擊,玄玉鉤上還沾染著紅彤彤的鮮血,如毒蛇一般,蜿蜒而校
剩下的那人察覺到不妙,法劍立馬回防,這玄玉鉤品級太高,他身上的其他手段皆不足以抵擋。
陳詠諾來不及察看長鞭的狀況,這飛劍鬥法,速度極快,生死皆在一念之間。
鉤劍相擊,嘣射出點點火光。
玄玉鉤每一次出擊,都把法劍打得一陣亂顫。
終於,陳詠諾抓到一個機會,將法劍的劍鋒卡在彎鉤裏,一個疾飛,就將對方紮了個透心涼。